的脸蛋,眉飞色舞,夕阳照在她娇嫩的容颜,那么美,那么鲜活。
“千里千寻,你知道吗?我以前看夕阳的颜色是灰色的。”她跟他吐露心声,强作欢颜太久太久了,不敢跟爸妈说这些,总是一个人憋着,真难受。
身旁这个男人,是可以和她分享心中秘密的人,他是她的家,是她在异世界唯一的亲人。
“为什么是灰色的?夕阳一直是红色的啊,最起码也应该是金黄色的。”百里千寻赶着马车,很轻柔地配合着她的话题。
“因为那时看一切东西都是灰色的。”陆漫漫笑笑:“不过现在不会了,一切都是新鲜的,你,也是新鲜的。”
她如花的笑颜在黄昏里绽开得异常美丽,百里千寻轻轻一触她的目光,赶紧调开头去,装得云淡风轻,心却一刹那间失守了。
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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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梨花宫
梨花宫里梨花落。此时正是梨花开得最繁茂的季节,纷纷扬扬,如雪铺陈大地,美不胜收。
皇上玄夜吃了解药,已无大碍。他默默站在梨树下,长久保持着同一姿势,任花瓣轻盈曼妙飘落在身。
他继位以来,第一年很少来梨花宫。梨花宫历来是正宫皇后居住之地。连曼曼十三岁入住此宫后,他便甚少踏足。
但从第二年起,梨花宫却是他流连最多的地方。
每当在朝堂上受了气,他便直奔梨花宫,想出诸多方式折磨连曼曼,方能舒缓他心中郁气。
有时是不让她吃饭,不让她喝水,令她静静站在梨花树下思过,一站就是一整天。她站在树下,一动不动,仿若一块石头,偶尔摇晃着要晕倒,却仍然咬紧嘴唇坚持。
就算玄夜离开梨花宫后,宫女拿了水给她喝,她也只是摇摇头,继续如一尊石头站立。也许,她正深深思着过,只是不知道那过是什么?她的过,其实只是因为她正好不幸,投胎成了连家的孙女,郑家的外孙女,又正好,她被送进宫,当了梨花皇后。
有时玄夜宿在梨花宫,却并非与她圆房,事实上,他们从未圆过房。她在他眼里,只是一颗惹人厌的棋子,引不起他丝毫兴趣。
他宿在她的床上,掩人耳目,令连郑两家不起疑心,却让她整夜整夜站在帐外,一站就是一宿。当他次日醒来,她依然站在指定的地方,寸步未动。
他宠爱杏妃,偏带其进梨花宫,在梨花树下下棋。他们盈盈笑语,她却如宫女站在一侧茶水伺候。每当夜幕降临,她掌着烛灯,为他们照亮,滴滴烛油烫红了她的小手。她隐忍得如一只蝼蚁,卑微地站在梨花树下。
皇上常宿梨花宫,皇后却未见喜讯传来,连郑两家曾派人入宫探望。她按他教的一一对答,玄夜一高兴,令她穿上只有皇后才有资格穿的华服盛装,站在碧绿的草地上,头顶苹果,让百里千寻蒙着眼睛,射穿那只苹果。
苹果射中了,梨花皇后也倒下了。连续三个月,无法下床。一听皇上驾到,就瑟瑟发抖,完全无法控制的颤抖。
她怕他怕到连呼吸都是静止的。
连郑两家的耳目分布在梨花宫内,无一遗漏,都被玄夜翻了出来。他没有惩罚他们,只是许以更大的诱惑,便将这些人收入囊中,传出去的所有消息,都是皇后独揽恩泽。
梨花皇后不会笑,自来性子如此,从她十三岁进宫起,就从未笑过。玄夜没心情去问她十三岁之前会不会笑,只知道,这颗棋子迟早会是对付连郑两家的利器。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玄夜成功了。他策划了整整两年,终于将连郑两家连根拔起。
“皇上,郭大人求见。”文公公来报。
“让他在紫罗殿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