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中,她剑光暴闪,如一只轻盈的飞鸟向吉克太子扑来。
吉克太子大骇,眼睛被积雪砸得生疼,模糊不清。本已生出畏惧之心,待看清是个女人,才又挺直腰杆,边躲边怒喝道:“混账东西!敢对本太子无礼!”
陆漫漫本就存了瞧不起的心,眼见裴若男出场姿势惊艳之至,更在一旁煽阴风点鬼火:“若男,把剑扔了,空手跟这混蛋比比,省得他说我们有武器欺负他。我瞧着这缩头乌龟快要吓得尿裤子了……啊哈哈哈哈……”
裴若男帅气地将剑随手一扔,嗖一声,从对面吉克太子的耳边如风划过,钉在他身后的树上。不禁有些幽怨,她家小姐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男人尿裤子也是一个姑娘家随便说得出口的吗?
吉克太子脸色铁青,月光惨白惨白。不知是被陆漫漫的话气的,还是被那把剑吓的。
但很快,吉克太子恢复了潇洒之姿,那般玉树临风,仿佛从来不曾如土拨鼠一般躲藏逃窜。
四面刷刷的脚步声,是无数侍卫围将过来。
刹那间,陆漫漫心中有了计较,心到手到,一个擒拿手,将高大的吉克太子扣在手上。她的站位十分有利,否则也不会被她这么容易就得手。
裴若男更快,瞬间拔出树上的剑便抵在吉克太子的颈项上。
陆漫漫朝裴若男抛过去一个会心的眼神,后者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她要保护的小姐,可并不是一个整天哀哀怨怨只知绣花的千金小姐。
有胆有谋,临危不乱,还谈笑风生。
裴若男让陆漫漫放了手,一个人将吉克太子扣在剑下。
陆漫漫嫌气地拍了拍手,仿似沾染了污浊的灰尘一般:“命令他们退下,否则我这位妹妹见人多了,吓得手一抖,你可就没命喽。”她笑嘻嘻的,一副无害又天真的俏皮样。
月亮躲进云层,却是火把照亮了四周。侍卫井然有序,一点也不乱。
吉克太子胆小得要命,浑身都在颤抖。
陆漫漫真是恨铁不成钢啊,长了一副和百里千寻一样好看的皮囊,怎么能是这么个窝囊废?
不待吉克太子发话,侍卫骤然分散两侧。一个华贵美貌的女子款款走来,声音冷冷的:“什么人敢在太子府大声喧哗?当真是没点规矩。”
吉克太子大喜,眉目间满是依赖:“母后,救我。母后……”
“闭嘴!”假耶河皇后木洛怒斥,目光定定地落在陆漫漫那张被火把照得闪闪生辉的脸上,眼神阴暗不明。
陆漫漫同学不由得暗暗叫苦,这祸可闯大了。在密室里待得好好的,非出来散什么步。这下好了,引了个流氓太子出来,又来个假皇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打乱百里千寻的部署?
此时,她脑子里转了十八道弯,也想不出脱身的法子。
对峙着,互相打量。木洛在一瞬间有些失神,对面的女子真是美得令人窒息,唇红齿白,眉目干净,比月光更圣洁,比花儿更娇艳。
她的肌肤很白,在火把的光照中,竟也能让人感觉吹弹可破的触感,半透明的,仿佛掐一把,就能拧出水来。
不止如此,她的眼神里有一种令人不安的光芒,仿佛不属于这乱红的尘世,却又不似看透红尘的飘渺。
甚至带着一种可怕的狡黠,如在看一个猎物一般。并不比孟凌兰更美,却比孟凌兰的美,更让木洛嫉妒和不安。
“退后!否则我杀了他!”裴若男此时也有些着急了,若是小姐在此处被皇后抓了,后果不堪设想。她曾经是在四叔手下做事,负责打探和传递情报,是知悉整个计划的少数人之一,自然知道这皇后是假皇后,背后干了无数阴损毒辣之事。
百里千寻正是看中她的武功,才特意将她调遣来保护陆漫漫,并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