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漢三又回來了……&rdo;
&ldo;沒聽過。&rdo;37沒好氣兒地說。
&ldo;你不看電視麼？&rdo;船工嘎嘎笑了幾聲，&ldo;也是，20歲，這片兒演的時候你還沒投胎呢。&rdo;
37沒說話，起來往船頭靠了靠，一片墨色中他再次看到了燈光和燈光里的門板，不，奈何橋。
&ldo;上回跟我說話的是誰。&rdo;他問。
&ldo;不知道。&rdo;船工回答得很乾脆，甚至都沒好奇上回有人說話。
&ldo;你船上的人你會不知道嗎？你要不知道你咦什麼咦，還回回都咦。&rdo;37看著門板邊的黑影，相比孟姐姐細長的身影，這個黑影要魁梧得多，這回是孟大哥。
&ldo;你跟他們不一樣……小孩兒，你知道麼，&rdo;船工不急不慢地啞著嗓子說，&ldo;有多少人既不在陽世，也不在陰間？&rdo;
&ldo;像我這樣嗎？&rdo;37站到了船頭最前端。
&ldo;你？你跟他們不一樣……不一樣……他們是永遠就在這條河裡，永遠，兩邊兒都沒有他們的名字，他們永遠只在河裡，&rdo;船工頓了頓又嘎嘎笑了起來，&ldo;不過也許有一天你也……&rdo;
&ldo;哥哥，跟孟姐姐換班了啊？&rdo;37沖橋邊的黑影喊了一聲，打斷了船工的話，這話讓他有些慌亂，也有些害怕，他不想變成一個永遠被困在河上進退不得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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