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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方知道自己是反应过度了,深呼吸了一下,面部的表情也缓和下来,开口向家纬道了声谢。
家纬从西装口袋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雨苓。
“这是什么?”雨苓迟疑地看著纪方,该不该收,她想让纪方决定。
“喔,你放心,绝对不是什么贵重的大礼,只是两张到巴黎的来回机票,让你们去度蜜月的。”
考虑了一下,纪方伸手接下信封,简短地说:“谢了。”
“一定要幸福喔!”家纬对著雨苓眨眨眼睛,转过身子,一脸诚恳地对著纪方,慎重地说——
“纪方,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仍被困在过去的罪孽中,无法脱困,现在我真的觉得很轻松快乐,老友,珍惜你所拥有的,我现在以一个兄长的身分把雨苓交付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好好待她、爱她,还要包括我那一份喔!还有……最重要的是……不可以再胡乱吃我和雨苓的醋了!”
纪方腼覥地笑了笑,他看了看雨苓,才答道:“不会了,家纬,谢谢你,你的祝福我收下了……我们还得赶火车,等我们从南部回来,再好好聚一聚吧!”
“喂,我有一个goodidea,别坐火车了,我开了红色的法拉利来,我送你们回去,我们在车子上绑一大堆的彩带,随风飘曳,好浪漫喔!还可以学老美,拿一些空罐头弄成一串串的,绑在车子尾端,既喜气又拉风,怎么样?”
“不要吧?那多难为情?真的谢谢你了!”个性拘谨的雨苓可不敢尝试那种超浪漫的行为,只有客气地拒绝了。
“好嘛——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你没听说过,新娘子最大吗?好啦,我从没有去过乡下,也没吃过办桌,你们就好心让我跟去开开眼界,拜托拜托啦!钦……我想到了,我还可以当你们的男傧相喔!”家纬突发奇想。
“吴家纬,你有没有搞错?你已经结婚生子了,还想做男傧相?”纪方很不客气地吐槽他。
“嗄?不可以啊?那我当招待好了,毕竟我有结婚的经验嘛!啊……对了,我们载贝丝去!呃……你们缺不缺花童?”家纬仍是死皮赖脸地磨著,他今天可是打定主意搅和定了。
“你不知道吗?我们乡下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小鬼,好了,不跟你扯了,火车时间快到了,我们真的得走了,再见!”说完,纪方不再理会他,迳自提起行李,拉著雨苓转身走了。
“喂……你们……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奸歹我也是你的上司……好吧,就算是前任上司吧,我都如此委屈自己要当你们的司机了,你们竟然如此辜负我的美意,唉……真是太不给我面子了!”望著愈走愈远的两人,家纬不停地跳脚。
走了一段距离的两人忽然停下脚步,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只见雨苓回过头来,对著仍在跳脚咒骂的家纬笑了——
“大哥,你车停在哪儿?你还要在那儿又跳又骂多久?你不带路,我们怎么走啊?”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