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蕴书信不是他所写,马天元也不疑有他谬。
正在此时,傅千雪右方双溪花苑的后门又有了响动,花苑中的六人皆是将目光凝注去。
有四人朝这里疾奔而来,近看,都是忘剑楼的帮众。
这四人的修为与衣饰都很独特,让人一眼都能认出,他们是忘剑楼的四大金刚。
名号虽俗,修真法术与在忘剑楼中的地位绝对不低,也是雷蕴平日里的最大臂助。
“你们怎么来了?”雷蕴问道。
忘剑楼四大金刚为首之人,是一个掌一柄寒月弯刀的刀客,神情有点惊怪道:“不是双溪花苑有敌人入侵,楼主才特地召唤我等前来援救的吗?”
“楼主亲下的手令还在这儿。”忘剑楼四大金刚的另一人,向雷蕴递过去一张与马天元刚才那封同样的书信。
雷蕴再次展开,其中内容与马天元的那封区别不大,同样是以他的口吻,向楼里的四大金刚发出的命令。
但其中的微弱区别,除了他雷蕴外,忘剑楼中恐怕再无第二个人能够识别。
不过这番意外,也让雷蕴与马天元之间的误会一下消融,他们都明白是有别人在暗中捣鬼,想要挑起观元城内外最大两股帮会,忘剑楼与白马帮的无端争斗。
不过,这个势力目标太多,即便雷蕴与马天元都是心有丘壑,修为与管理俱为出众的一帮之主,也无法猜出写下这两封书信的第三者,会是谁?
但雷蕴更显得头皮发麻,这个人模仿他的字迹如此像,想必是对他了解颇深,若是有一日他不在忘剑楼中,他真不敢想象忘剑楼会有何种可骇的后果。
“想来,双溪花苑的突出变故,也是有人想图谋不轨,用雷楼主的口气写了一封书信,将花苑里的客人都惊退走。”傅千雪插言道。
“然而那人也不会想到,白马帮的马帮主与忘剑楼的四大金刚,也会如此巧合,几乎是前后脚时间,刚好与雷楼主碰在一处,才提前化解了一场未知厄运。”
雷蕴凝视着傅千雪,道:“我想,我与马帮主更应该感谢的人,应该是傅兄弟才是。若不是傅兄弟及时对付了那名寒烟亭的杀手,雷某真不敢想象忘剑楼与白马帮厮杀成河的残状。”
傅千雪道:“好在情况还可以补救。”
雷蕴:“但我们现在一丝线索也没有。”
“也不是没有,能将双溪花苑内的人都引走的那封信,就是关键?”
雷蕴苦笑着:“以对手的精明与狡狯,想来不会留下一丁点痕迹。”
傅千雪自信道:“暗中的对手想要在伪造雷楼主笔迹的情况下,让你们两家彼此残杀,让他们渔翁得利,就一定要有一个引。两位想想,最近一段时日,忘剑楼与白马帮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有冲突?”
“观元城东门郊外五六里的孤亭村。”白马帮的泊平一针见血道。
“与傅兄在西陵渡口相遇见,我们就是刚从孤亭村回来。”
傅千雪将视线转向忘剑楼的四大金刚,从他们的神情上,也不难看出事实的关键点就是如此。
于是傅千雪道:“若两位帮主不介意的话,就由傅某作为一个中间人,陪两位去城外的古亭村走一趟,看到底是何人在从中作祟?”
雷蕴道:“傅兄剑法凌云沉雄,见解独到,于我忘剑楼有恩情,我雷某认同。”雷蕴随即看相马天元:“不知马帮主意下如何?”
白马帮的副帮主何诚先开口道:“虽与傅兄弟从未有过见识,但能有泊平兄弟的夸口,傅兄弟的建议还是值得认同的。”
“何副帮主的话,就是马某的意见。”马天元负手道。
纵然已是夜半,由于孤亭村离此并不远,以三行十人的御器身法来讲,几乎就是喝几口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