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晟教那位最善于发掘宝藏的于善发。”
秦真扑哧一笑:“这名字,真有意思!”
“不错,这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颇有自矜自傲之意。”段随云垂目注视着于善发那惹眼的银发,发出怅然一叹。其实他早已认出了他,只是没有急着亮出身份,也实在没想到,他将他们带到这里,便是为了与那凌望月同棺而眠。
“咦,”秦真把眼睛凑得离水晶棺更近了些,又道,“这里还有字,‘该死的西楼,竟然设下这样古怪的机关,若没有三男一女同时到来,我便永远不能见到这水晶棺。那我便将你们分开来安葬,我得不到她,你也休想!’西楼春竟然还留下了这样的话?他难道算准了若干年后,我们会来这里?”
“我想,不过是凑巧而已吧,”段随云幽幽叹息,“算到如今于善发已经九十多岁,他已经在此地等了几十年,着实可怜可叹。”
欧竞天冷冷的道:“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一心想着拆散别人的卑鄙小人!”他语带双关,锐利的眼神不善地扫向段随云。
段随云淡淡一笑:“说不定是西楼春拆散了一对有情人呢?情之一字,最难说清。不论这两个男子如何,最终决定心意的还是那女子,不是么?”
秦真摸了摸鼻子,这两人硝烟气还真重。偷眼瞟了瞟在欧竞天怀中安睡的慕清妍,心中叹道:果真,红颜祸水啊!其实这两个人争来争去有什么用,女人嘛,吹了灯,扒了衣服,还不都一样?不过么,你们斗吧,斗得越狠,对本王来说便越有利!
欧竞天闭紧嘴巴不说话了,只静静看着怀中的慕清妍,记忆中她几乎从未对自己这样依恋过,分别前的柔情和缱绻缠绵,不过是障眼法而已。此时最虚弱的时候,才会暴露她最真实的想法。可惜,因怕她痛苦之下咬住自己舌头,所以在她口中塞了荷包,倒不能听到她是否叫了什么人的名字。
但无论如何,慕清妍,你都是我的女人!谁也休想将你抢走!
又过了大概两个时辰,三个男人也到了十分困倦的时候,秦真率先打了个哈欠,不阴不阳地道:“二位,歇一歇吧,如此不眠不休便是铁人也熬不住。这样吧,为了防止意外,我们轮番休息,便先由我来好了。”
欧竞天只垂目注视着慕清妍,并不答话。
段随云却笑了一下,道:“还是我来吧,你们二位……”
他没说完,但秦真也已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怕自己会趁机对付欧竞天,那样一来,如今的平衡便会被打破,最终得利的只有自己。于是伸了个懒腰,不客气地道:“也好,那我先睡了。”靠着水晶墙壁双手抱胸,就站着睡着了。
段随云在他和欧竞天中间盘膝打坐。
慕清妍从沉睡中醒来,神思还处于混沌状态,只觉得身边一个热源,舒适温暖,便又向那里靠了靠,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耳中却忽然传来一阵闷闷的笑声,带着几分自得几分炫耀;而后便听到段随云一声若有如无的叹息,不知如何竟觉得有几分伤感,她一惊,立刻清醒,急忙推开欧竞天挣扎着坐起。
欧竞天紧紧抱着她的腰,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却腾出一只手替她整理凌乱的头发,一面低声道:“爱妃,本王说过,你是逃不掉的。”
慕清妍咬了咬唇,忽然转脸睁大了一双清水明眸,盯着他,淡淡问道:“王爷可知金钩蝎子的两位师兄是怎么死的?”
欧竞天微微一愣,不知她因何会这样问,但很快短促的笑了一下:“自然是死在你手中。你发善心救了轩辕澈,他自然该投桃报李送你些好东西,”忽而凑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贴身的衣物怎可穿那小子送的?本王已经替你换了,但看在那东西可以防身的份上,给你系在里衣外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