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如故,情绪却仿佛已经恢复平静,冷冷说道,“你不会是说大师兄因怕我武功超过他们两个,所以见到相貌清秀、武功也不错的小白脸儿便要杀之而后快吧?小辈!你也看得我们忒小了!你这破身子前些时还值得老娘费一番心思,如今么,便是跪爬过来舔老娘的脚趾头,老娘还要考虑考虑!激将法对我没用,你还是擦干净了脖子受死吧!”
段随云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似是憾甚,幽幽说道:“既然前辈已经将晚辈这些人视为囊中之物,为何还不敢让晚辈们见一见金面?”
“哼!”金钩蝎子十分不快,“把我引出去好施展天机阁的神兵利器么?别做梦了!若是这些杀器握在别人手中,老娘还忌惮三分,但你们车上两个一个病一个弱,有什么值得老娘现身的?”她声音越来越大,却不单是说给段随云一行人,更是提醒远处奔驰而来的一队骑士。
这已是江湖上尽人皆知的传讯示警,若是识趣的,懂得江湖规矩的,自然会停下脚步,待得人家恩怨了结再行通过。然而这些骑士却仿佛视这些不成文的规矩如无物,又或者是根本就不懂得江湖规矩,依然纵马奔驰,而他们又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高手,虽然数匹马一起奔驰,听到耳中却宛若一声,极具声势。
只是几个呼吸,马队已经到了眼前,慕清妍只一瞥,便立刻将身子往车厢里缩了缩,背转身子一动不动。
马队中当先的那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镔铁面具,只露出一双光芒四射冷气森森的凤眸,以及涂了鲜血一般的薄薄的唇。这,分明便是欧竞天。
欧竞天在马车旁猛地勒住了马,侧头看了看段随风,低沉的声音道:“是你?”
段随云淡漠的迎上他冰寒的探究,微微一笑:“尊驾认识在下么?”
欧竞天向车厢内一张,见一个相貌普通的小小少年正瑟缩着望过来,只一眼便低下头去,往段随云身后缩了缩,便也不在意,“你遇到了麻烦?需要帮忙吗?”看在随风面上,该出手时也要出手。
未等段随云回答,金钩蝎子已经狂躁的尖叫起来:“小兔崽子!湿里有你干里有你?没事干来趟这趟浑水,休怪老娘无情!”一对金钩在她的话声中裹挟着中人欲呕的腥风直击欧竞天面门。
欧竞天喝道:“散开!”从身后摘下一张硬弓格挡了一下,随即借着金钩的力道翻身下马,在马臀上一拍,骏马扬蹄奔到安全之处。
金钩蝎子“咦”了一声,忽然笑道:“好小子,有两下子,已经有资格做老娘的入幕之宾!”
欧竞天凝立不动,抬起凤眸冷冷盯着一个方向,他身上衣袂鼓荡,一股冰寒之意以他为中心辐散开去,最终凝成一条线,电射而出。
段随云感觉到身后慕清妍的紧张,便将身子让开一线,好让她看清外面情形。
欧竞天一记杀招攻出,紧跟着猱身而上,手中一把玄铁重剑狠狠劈下。
他中门大开,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可是金钩蝎子若是趁机偷袭,必将迎受这致命一击。她爱惜自己性命,自然不肯硬拼,一躲闪,便从暗处现出身形。原来她穿的衣服并不反光,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若是静伏不动,根本察觉不到。
欧竞天将她逼了出来,凤眸中流露一丝鄙夷,这女子极善隐伏,擅使毒物,下手狠辣,却怕死怕得要命,几乎一瞬间他便已将她看透!
他行动间快如疾风闪电,却刻意避开地上那四具尸体,金钩蝎子一边尖声叫骂,一边舞动手中一对钢叉,方才她的暗器金钩发出之后便如泥牛入海,心中也知面前这男子不好对付,不由得打叠起十二分的精神。
“这个毒好奇怪哦!”陶小桃戴着一副几乎透明的手套,双手握着那对金钩,满脸兴奋,对一旁的阿智道,“虽然未见得比我的毒药高明,但是这毒药配比却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