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弟弟,唐志林。”
他避重就轻地答完,又语气悠悠,继续着嘲讽语气,展开他想主宰的话题,“嫁了金盛总裁,一个年轻有为的男人,家庭幸福,夫妻恩爱。廖冰然,你真是出奇的幸运啊。”
他玩味的语气让我更加不安。他知道,原来他都知道,那么,他对白天龙,包括今天这样对我,他究竟打算干什么?
“从一个夜总会的小姐,到现在这样光鲜的生活,真是难得。那年开始到今天,能有你这般成就的女人,屈指也难数吧。”
那似含深意的语气,重提我曾不堪的旧事,竟是为了威胁我?
我冷冷地看着他,点头,“说下去,你还想说什么 ?”
“你的人生没有缺憾了,”他接着不紧不慢,“可我还有。”
“你有缺憾?”我假假地撇撇嘴笑笑;“男人在乎的东西——钱、权利和女人;象今天这样的你,还会缺什么?不要不知足啊?”
“你难道不记得了?”他欠身过来,故作低声地认真问。
这郑重其事的姿势,让我也不由得认真起来,“记得什么?”
“有一个晚上,你差点把第一次给我?”他暧昧的眼神和语气,让我不由得一激灵,就像一个道貌岸然的君子猛然被揭了伤疤,那是我少年的负面隐私,这么多年我活得人前人后都完全符合道德规范,堪称楷模,但这个故友,今天居然提醒我回忆那些不堪的往事,我禁不住突然气急败坏,“你闭嘴!”
“干嘛?”他重新坐正,语气依然慢条斯理,“不要读了圣贤书,就把过去的自己忘了。人活得那么虚伪干嘛?你的真性情呢?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呢?我说的,又不是什么丑事。”他重回暧昧的语气,“要知道,那时候那种率性而为的个性,就算到了今天,都是令我这样的男人可遇不可求的……”
“够了,你到底要干嘛?!”我现在有十足的把握,肯定他不安好心,不由怒喝。
“可惜,差一点啊,”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那时总想要完美,在你主动投怀送抱的时候,我却没有笑纳。错过了,成为终身遗憾。”
他看向我,目光*,象要将我整个人包裹在他的爱欲里。言语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意味:“所以,你欠我的,你欠我的第一次,就要还我一辈子!”
最后这句话的语气坚定而独断,使我看到我从未了解过的他。他神色中的无情冷硬,让我不由心下暗沉。我们之间有十年的历史空白,他身上发生过什么,我无法真正了解,所以对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无可预测。
他为何做这样的决定?
今非昔比,时过境迁。任何人,都没有能力更改时空、力挽狂澜。
他了解今天的我吗?
又有什么能力去改变既成事实的生活?
“你疯了。”我黯然看着他。他的目的我已知道,但我不可能同意。
“和白天龙离婚吧。”他轻叩着桌面,帮我下着决定。“我不相信,他那样的男人,可以平平安安地跟你过一辈子。”
他在暗示什么?是威胁还是提醒?我对上他暗暗凸显的那丝凌厉,突然不寒而栗。
“你一定是疯了。”我深深地看他一眼,“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巨丰的事。你想威胁天龙,如果要从我这里入手,那你就错了。”
“你说白天龙?”他嘴角飘出浅笑,“没有他,还真是找不到你。这十年,我给你无数个想象的角色,也绝想不到你是他太太。不过,真是天随人愿,要不是你自报名号,我还真不知道你在北京,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原来如此,我在他那里身份的曝光,原来真是不经意间的天意。
我看定了他,语气斩钉截铁,“我不会因为有那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