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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2 / 5)

着的我回头,森然一笑,撂下一句,“赶紧走!不然,小心我改变主意!”

他会改什么主意?

我无力地握住那杯依旧温暖的牛奶。我要喝下它去,吃饱了,在困难面前,才可以支撑得住。

二十五 日照离席2

唐志林在我身旁坐下,目光写满了探询。他比博丰小了大概4、5岁,面容稍显俊俏,但也和唐博丰的某种气质有着遗传的神似。

“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他问我。

我呆呆地看着他,心绪风起云涌,忽然一股子眼泪涌出眼眶。我不习惯!他这样予取予求、变化多端。一会儿将我捧到天上,一会儿却又将我沉沉地摔到地面。天与地的落差和高度悬殊太大,这种变化、非我的心理可以承受的。

志林变戏法似的,给我递来一条手绢,是那种细细的麻纱手帕。

“别哭,”他的声音稚嫩,却饱含柔和的语气,“我哥他从来不这样的,你千万别误会。”

误会?京剧脸谱的变脸都没有他这么快!都这样了还怎么让人不误会?我胸中有满腹委屈,不哭不足以为快。

“噢,行了,求你别哭,”他举起双手无奈地投降,“你要再哭,我就不告诉你秘密了。”

这个词倒是新鲜,竟然将我满腹的沉重驱散了去,我擦擦眼泪,隐了哭腔,却很好奇,“什么秘密?”

“告诉你一件我哥的糗事。”

他的啊?那也罢,也让我听听。我竖起耳朵,神情认真,眼泪也撇到爪哇国去了。

“小时候,我跟哥住在农村奶奶家。我哥有一个毛病,就是不爱洗袜子。那时候家里能有多少钱啊?但他从小就不把钱当钱,爱糟践东西。”

看我听得认真,他为自己的这个有效举动感到满意,因此也神采飞扬、眉飞色舞,“一双袜子,只要他穿到脚上,就从来都不会洗,他会一直穿下去,穿到第一个洞、第二个洞、第三个洞……”

“他不缝的吗?”我不假思索地打断他。

“拜托,”他双目圆睁,笑得夸张,“那么臭,谁能替他缝?”

我不觉赧然,这么弱智的问题,我也会问。

他继续,“直到破得所有脚趾头都露了,他就会爬梯子上房,把袜子扔到房顶上。”

哦,真是骇人听闻。

“后来,我爸要翻新盖房,踩梯子上房顶,看见满屋顶的臭袜子,都惊呆了!他气得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下地拿起一根棍子,披头盖脑地揍我哥。他呀,满院子鸡飞狗跳地跑!”

哈哈,那场景,我想想就觉得有趣。

志林突然住了嘴,看着我表情变得一本正经,和唐博丰类似的充满立体感的眉眼一脸严肃,“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他是同性恋,这么多年,他从不碰女人的。有时我都觉得他忍得太辛苦,不过他总是跟我说——他有你。”

对上他饱含深意的眼眸,我忽然全身充满了无力感。是的,我知道,正是因为这份情、这样子,我才舍不得放、才有所留恋。我舍不得看见他这么多年,依然为了我孑然一身。即使我们不是情人,但因为这份相知,我们也会惺惺相惜。

“爱一个人十年,姐姐,真的不容易。我这一辈子都没法象他那样去爱一个女人。”他眼里呈现与此时气氛不相融洽的激动,“我哥不是圣人,他是个男人。他也会脆弱,也会伤心。有时会偷偷地哭,对着月亮一个人喝闷酒。他曾对我说:这辈子我对廖冰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疯了般地找你,不管到哪个城市,都象着了魔似的跟人打听。”

“生病或者酒醉,孤单或是冷清,他把自己隔绝在一个外人无法进入的框框里,拒绝任何人询问或打听。他不理女人,爱他爱到骨头里的人,他都置若罔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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