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直接動了手。
朱大壯仗著自己比岑樂高大,體形也健壯的多,伸手就要去抓岑樂,想要先下手為強,給岑樂一點厲害瞧瞧,等岑樂害怕了,自己就會好拿錢了。
而且一旦成功了,他以後還能多個錢袋子。
岑樂沒被限定行動,自然不會傻傻被抓,他側身躲了一下,又伸手抓住了朱大壯的手,然後使勁兒將他的食指和中指往後掰,疼的朱大壯慘叫了起來。
鬆開手,岑樂見朱大壯捂著手指叫的哭爹喊娘,一時之間顧不上自己,連忙丟下五文錢,背上竹簍轉身就朝著方才想出的路線跑。
儘管岑樂已經跑得很快了,可竹簍很大,裡頭又裝了新買的布匹,到底還是有不少重量,而且他的腳傷剛好不久,正常走路可以,劇烈運動卻還不行,腳會痛,所以沒跑多久,就被朱大壯給追上了。
岑樂沒有直接掰斷朱大壯的手指,因此疼痛感一過,朱大壯就緩過勁了,但他氣急了,一張臉扭曲著,在抓住岑樂後,便一手將岑樂按在牆上,另一隻手就要揮拳。
岑樂被用力按著,避無可避,只好側過臉,避開了拳頭砸在臉上,只是下一拳又很快過來了,正好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岑樂臉色一白,痛的彎下了腰。
朱大壯還不解氣,又狠狠踢了岑樂幾腳,然後搶走岑樂掛在腰間的荷包,心滿意足地走了。
岑樂抱著肚子,縮在牆角等待疼痛緩過去,好半晌,才覺得能夠站起來。
摸了摸放在胸口的一兩銀子,岑樂不禁慶幸自己習慣不把錢全部放在一起,否則又要身無分文了。
扶著牆慢慢站起來,岑樂捂著肚子,覺得還是很疼,他眉頭緊鎖,一步一步慢慢走著,準備先去約定的地方,等牧琛。
左右該買的都買了,剩下的,都是些不那麼必要的,可以緩一緩再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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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琛來時,岑樂還有些沒緩過來,不過也已經好了不少。
遠遠看到岑樂,牧琛便加快步走了過來,走近了,他看見岑樂臉上的傷,蹙眉問:&ldo;發生了何事?你怎麼會受傷?&rdo;
&ldo;遇到了一個無賴。&rdo;岑樂扯著嘴角,勉強地笑了一下,比劃著名手勢,簡單地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牧琛,&ldo;那人說了你的名字,也知道我是被你所救,想來應該是村裡的人。&rdo;
牧琛看著岑樂,問:&ldo;你可還記得他的長相?有沒有什麼特別的?&rdo;
認真回憶了一下朱大壯的長相,岑樂搖頭,道:&ldo;那人很普通的相貌,沒有什麼特點。&rdo;
既然岑樂答不出來比較具體的特點,牧琛也沒辦法猜到那個人是誰,他看向岑樂,又關心問道,&ldo;除了臉上,你身上可還有哪裡傷到?腳呢,可有再傷到?&rdo;
之前給岑樂看腳的時候,大夫說過,岑樂的腳要是再斷一次,就不能康復了,會變成瘸子。
搖了搖頭,岑樂道:&ldo;別擔心,我的腳沒事,那人只是打了我幾下,又踢了幾腳,都只是一些皮外傷,應該很快就能恢復的,你不用太在意。&rdo;
皺起了臉,岑樂又十分不開心地比劃:&ldo;只是他搶走了七錢銀子,實在非常氣人。&rdo;
為了直白地體現自己心情,在表達這句話的時候,岑樂的手用了很大力氣,一個動作一個動作,都帶著深深的怨氣。
牧琛看著岑樂,承諾道:&ldo;我會找到人,幫你要回來的。&rdo;
&ldo;謝謝。&rdo;岑樂笑著道謝。
牧琛擺手,又目不轉睛注視著岑樂,眼眸深邃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