襠……
喬衛國態度異常誠懇:「呂冬,指點我一下也行。」
呂冬想了想,乾脆麵向喬衛國,胳膊肘壓在腿上,伸出手掌:「衛國,咱掰個手腕。」
喬衛國不明白,還是以相同的姿勢握住呂冬的手。
「開始!」
呂冬手上加力,喬衛國更是發力,由於人瘦,手背上突起根根青筋。
但任憑他用多大力氣,不但掰不動呂冬的手,反而被壓了回來。
「你力氣好大。」喬衛國鬆開,輕輕甩手腕。
呂冬說道:「上次,是你先打中的我,對吧?」
喬衛國回想一下,點頭:「是,我兩下都打在你胳膊上。」
呂冬繼續說道:「我啥事都沒有,你卻連我一拳都撐不住。」
喬衛國細細琢磨,恍然大悟:「我力量不夠!」
呂冬實話實說:「還有,身板太弱,抗擊打能力不足。」
喬衛國看看自個身板,再看看呂冬的,差別非常明顯。
呂冬怕喬衛國再說指點的事,太尷尬了,轉而問道:「衛國,你咋想到去學武?」
喬衛國突然沉默,好一會才說道:「被人打的。」
呂冬原以為會聽到一個江湖夢,聽到一個少年兒郎的熱血故事,卻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你知道喬克力嗎?」喬衛國突然問道。
「聽說過。」呂冬微微點頭:「也見過一次。」
最近還看到過陳年通緝令。
喬衛國摸了摸光頭,緩緩說道:「喬克力也是喬家村的,離我家很近,小時候經常一起玩。他爹不正干,我十歲那年,他爹去南方再也沒回來,他娘跟人跑了,喬克力就跟著他奶奶過,沒爹沒娘經常被我們欺負。」
呂冬能理解,玩耍的一群孩子裡面,總有個頭,還有個吊車尾受欺負。
喬衛國難得話多:「被欺負久了,連學校里的人也欺負他。上初中時變了,喬克力長高長壯,開始反抗,跟我們打,下手特別狠,敢用棍子和板磚,漸漸沒人敢欺負他,變成了他欺負別人。」
「喬克力家條件不好,不但欺負我們,還跟我們要錢要東西,不給最少也要挨頓揍。」喬衛國繼續說:「他上初三,用刀子捅穿人手掌,就因為要一塊錢,同學不給。」
這事呂冬聽說過。
喬衛國在回憶:「喬克力下學那幾年,我們街上的倒霉了,經常受他敲詐。前幾年,他跟我要錢,我沒有,他揍了我一頓,讓我上學遲到,班主任抓到又揍了我一頓。我回家,我爹看到巴掌印,以為我在學校搗亂,也揍了我一頓。我就偷了家裡賣蔥的錢,跑到登封去學武,回來再找喬克力算帳。」
呂冬只能說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喬衛國勉強笑了笑:「誰知道,回來喬克力已經跑了。」
如果喬克力不跑,這故事可能會更加悲傷。呂冬暗嘆一句,說道:「喬克力犯事,很早就畏罪潛逃了。」
喬衛國嘀咕:「說不定還會回來。」
呂冬問道:「回來?回來找死?」
「你不了解喬克力這人。」喬衛國說道:「喬克力跟著他奶奶長大,今冬是他奶奶三周年忌日,喬家村對三周年格外看重。」
呂冬冒出個想法,說道:「衛國,你注意點,如果喬克力回來,別輕舉妄動,先告訴我。」
喬衛國想差了:「行,到時咱一起去會會喬克力!」
「總之先告訴我。」呂冬壓根沒想過去會喬克力,那可是個亡命徒!
只要喬克力敢回來,有的是人收拾他。
呂春這時從工地出來,隔遠向這邊招招手,沒再過來,朝對面學校走去。
呂冬坐回太陽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