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舟纳闷,又动手推了推,但一触及他的皮肤就忽然一怔,皱着眉又摸了摸,嘟囔一句,又靠过去伸手去摸凌奕的脸,感受了一下,隔了一会儿又不太确定地轻拍他的脸颊。
“喂?奕哥啊,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马扬舟奇怪地抽了抽嘴角,“钢筋铁骨的奕哥,天才无敌的奕哥?”他再三摸了摸,终于确定凌奕身上的温度不太正常,“嗯?居然挂了。”
凌奕这时才勉强睁开眼睛,不耐烦地说:“……你才……挂了,别跟我说话,头痛……死了。”他说这话十分艰难,声音沙哑难受,说完又十分困顿地闭上了眼睛。
马扬舟认真地看他,看了老半天才有些愣愣地问:“你病了,要怎么办啊?”
“……别吵。”凌奕有气无力地吐出这么一句,然后裹着被子转了转身背对马扬舟。
马扬舟不为所动,跪过去一点,又伸手一探他的额头,“去看看?这么待着不行吧?”
凌奕费劲地拍了他的手,半响才憋出来一句:“……给我找点水,可能有点着凉了,睡一觉就好。”
马扬舟无语,只是触手感受到温度也不是太夸张,听他回答那也是十分正常,估计是没到需要去医院的地步。顺从凌奕的话给他找来了一杯温水让他喝下,想了想有点不放心,跑到储物柜里找了半天摸出来一根体温计,回来就不顾凌奕反对就把它塞到他腋下。
“乖乖的啊。”马扬舟拍了拍凌奕,说完这话自己也失笑。
凌奕没什么威慑力地给了他一记眼刀,很快又模糊睡着了。
再醒来时,马扬舟居然提着一个饭盒站在他面前,表情有点纠结地看着他。凌奕看了眼前这人一会儿才完全清醒,闷着声音问他:“……怎么?”
马扬舟一听他说话也回过神来,拍了拍脑门又走了出去。凌奕莫名其妙也没喊他,自己摸了摸额头,没感受到什么不妥,身上也没清早醒来那时候的沉重,自己高兴了。钢筋铁骨可不是喊得空口号,也就是昨晚他把自己折腾得过火了,不然他记忆里几百年没生过病。现在嘛,就是睡一觉休息过来病就好了大半了。
凌奕还有些费力地坐起来靠着床头,看见旁边矮柜上放着一杯水,口干舌燥的他也顾不得多少,拿起来就喝了。一杯水喝完还有些不够,可惜屋里没看见水壶,他又不想起来,只好斜靠在枕头歇了歇。
不久马扬舟又急匆匆地进了房间,手里捧着一个大碗,上边还放着个调羹,刚才那饭盒不见了,凌奕自然知道他去干了什么。
马扬舟一屁股坐到床边,把那大碗递给他说:“吃了。”
凌奕闻到一阵清香,才觉得自己早就饿过头了,接过那瓷碗低头一看,居然是清淡的菜心粥,抬头看向马扬舟笑了笑,故意调侃他说:“你做的?小马哥果然是小马哥,入得厨房出得厅堂,很贤惠啊。”
马扬舟生气地瞪他,“好你个混蛋,给你弄喝的弄吃的还挑三拣四的,楼下那间不干不净的小餐馆买的,你要吃不吃?”
凌奕表情貌似很感恩,赞叹,“吃,怎么不吃,看在小马哥贴心照顾的面子上,就是毒药也得尝尝的。”说着就动手用调羹吃了两口,然后觉得不实在,直接把那调羹往旁边矮柜一放,就着碗口就喝起粥来,一会儿又抱怨,“给我弄这个青菜粥干什么,来点肉什么的才对。”
马扬舟简直给他气坏,没好气地回答:“烧了半天,都给你灌下去一壶水了都不见好,还想吃什么肉!我看你就是纸糊的,不就是半夜洗了个冷水澡吗,小爷我天天洗也不见得生病。”
凌奕不想说这事,事实上他也讨厌自己生病了这个事实,简直不能接受不可原谅。一听马扬舟这么说他就挑了挑眉,死活不承认的说:“谁说我生病了,我就是昨晚没睡好今天补了补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