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破这密秘,只得道:「我是猜测而已,希望不要让我猜中,咱们还是尽快赶去看看。」
辛钘当然心中有数,忙牵着紫琼的玉手,脚下加快,走在四人前面,低声向她问道:「天狼寨已经杀到吗?」
紫琼点头嗯了一声,说道:「兜儿你记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一会儿动手,千万不可乱开杀戮,教训一下他们便好。」
辛钘道:「我理会的,况且我和他们往日无雠,近日无冤,若不是妳刚才这样说,我才不管呢。」
紫琼回过头与四人道:「救人如救火,我和辛钘先赶一步过去。」
也不待他们回应,便和辛钘展开飞身托迹,各人只见他俩身形一晃,瞬眼之间竟已在十多丈外,真个奇速如神,不由看得目呆口咂。
马元霸叹道:「真没想到,紫琼姑娘的武功也这般厉害,我便是再练功五十年,相信也难望其项背,看二人年纪轻轻,就是打从娘胎开始学武,亦难练到如此境地,真教人想不透!」
李隆基自小便跟一位高人习武,功夫早已有了相当根柢,眼下看见二人的武功,当真是既倾佩又钦羡。
四人看见两人远去,当下加快脚步,衔尾追去。
辛钘和紫琼将抵达杨家,远远便听得刀剑铿锵之声,且见杨家门外站满了人,个个手持兵刃,把个大门团团围拢住。心知不妙,互望一眼,辛钘见屋外围墙旁边种有几株大树,枝叶茂盛,亭亭如盖,说道:「咱们先藏到树上看看。」
紫琼点头答应。
二人展开身法,避过门外的大汉来到屋旁,纵身上树,攀住树干把眼一望,不由吃了一惊,只见屋前偌大的空地上,竟有百多个人刀来剑往,正自搏斗厮杀,而地上躺了十多人,也不知是生是死。
辛钘见大屋门前同样站满了人,有男有女不下二十人,个个脸上颦眉蹙额,显得五色无主。
紫琼说道:「那个穿宝蓝锦服的中年人,瞧来就是杨峭天的父亲杨曲亭了。」
辛钘闻言望去,见那人和一个虬髯阔颔的汉子斗得正紧,一柄长剑攻得凌厉剽悍,迅捷无伦。而那虬髯汉子却使一根九节鞭,银光闪闪,灿烂辉煌,展动之间,光芒四散,端的既威猛又好看,说道:「他使的剑法又快又狠,敢情就是杨家独门绝技「飘曶十三剑」了。」
就在辛钘刚说完,骤听得绵绵密密的一阵当当声响,见杨曲亭连攻数剑,而那虬髯汉子每挡一剑,身子便往后退一步,辛钘看得过瘾,连声叫好,陡然间当的一声,一个人影已抢在虬髯汉子跟前,刀光闪动,架开杨曲亭的快剑。
杨曲亭腾身跃开,凝剑卓立,辛钘定眼一看,见那人脸色如蜡,五短身材,衣衫华丽,俨然一个富商大贾的模样,忽见那人把手一抬,朗声喝道:「咱们暂宜停手!」
院中众人斗得正烈,骤听见此话,双方同时罢手跃开。
那人喝声甫落,转向杨曲亭道:「杨兄这手飘曶十三剑果然厉害,施某向来渴仰,今日一见,实教我大开眼界!」
「哼!」
杨曲亭登时撂下脸来,说道:「施堡主你又何须假惺惺,今日你联同骆、樊两家硬闯进我家门,还杀伤我多人,行事乖谬,居心叵测,你我倒不如快人快事,再无须拖泥带水,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就是。」
这个商贾模样的矮子,正是施家堡主人施万里。在他的身旁,却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长须及胸的老者,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眼睛半合低垂,像似还没睡醒般,这个老者,便是江西骆家庄庄主骆毕翁。而另外一人,是个脸色黝黑的汉子,身躯魁梧,两目如锥,此人名叫樊刚,却是贵州影月山庄的主人。
施万里皮笑肉不笑道:「既然这样,施某也不妨剖开肚皮直说,只要施老兄肯弃舍关中,从此金盆洗手,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