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助于他的配合。张镇华是老革命了,三二年的老党员,性格坚韧,对敌斗争坚决。做过兵运工作,当过五军的参谋长。”
“作为后勤部政委,工作上虽然还有些经验欠缺,但总体看还是能胜任本职工作的。而且由于老彭身体上的原因,后勤部主要就是他这个政委在挑大梁。有了他的配合,我想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
对于李延平的想法,郭邴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对于他和老彭的性格我了解,这事虽然出现在后勤部,但与他们并无关系。对于他们二人,司令员和我还是都信任的。”
“但政委,这出假戏虽然不好唱,但我们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去唱好。不仅要唱好,还要唱的逼真。让他们将这出假戏当成真的。”
“那人是老兵出身,在关内参加过正面战场的几次会战。其经验丰富,眼睛毒着那。只要我们稍微露出哪怕是一丝蛛丝马迹,就会让他看出问题。如果告诉明告诉他和老彭,就算他们再怎么能保密,就算再怎么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事情涉及到司令员,他们不可能一点马脚都不暴露。所以眼下还是暂时不告诉他们为好。”
说到这里,郭邴勋敲了敲眼前铺着大幅军用地图的桌子,沉思了一下道:“如果日军得知我军主力已经调至浩良河一线,势必要分兵争取尽快北上。只要其分兵北上,我们战机就来了。”
“之前在这个人没有挖出来之前,我们是寄希望与梅津美治郎自己着急,催促安井藤治分兵。但却没有想到中央调来的人手会如此的得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挖出我们心脏中的叛徒。既然已经发现了问题的所在,那么我们就还是顺势而为,将计就计的好。”
“政委,我看你是不是亲自去群策山一趟?一就在那里等张镇华,等张镇华到了那里,你在告诉他实情。同时告诉王光宇,一定要沉住气。在接到总部出击的命令之前,就在那里隐蔽。同时要注意控制好部队,二旅出现的事情,绝对不能在发生在他们那里了。绝对不能再因为出现叛逃的事情而影响我们的作战计划了。”
李延平听到郭邴勋的建议后,沉思了一下道:“那好,老郭,群策山那里我就去一趟。这里就全交给你一个人了,所有的担子都只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
对于李延平关切的话,郭邴勋微微笑了笑道:“放心吧,政委。只要那个人将我军假动作传出去,司令员那边想必就会收网了。只要那边完成收网,我想司令员的病也就该好了,该重新出山了。”
李延平走后,郭邴勋找到自己位置将军石一线的指挥部门外,看着外边已经布满了星斗的夜空,听着南边传来的枪炮声却是沉思了下来。与杨震一样,他也没有想到日伪军在自己内部发展的这个人居然会是他。
那个与司令员、自己一同从鬼子的那个秘密基地突围出来,与司令员一起在五道岭子铁矿困守一个山洞。那个曾经在五常与阿城交界地带部队中伏时,以一个连的兵力与日军的一个大队激战,成功的掩护了主力转移的人,居然会做出背叛的事情来。
当初一同从哈尔滨突围出来的弟兄,经过一年的血战,尤其今年开春以来的几次血战,现在已经剩下不到一百多人。每损失一个,郭邴勋都知道司令员都会很伤感。曾经一起同生共死的经历,走到今天仅剩已经不多的人让司令员和自己很珍惜他们中的每一个人。
可现在,郭邴勋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却同样是伤感。如果是没有经历过日军那个细菌战基地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郭邴勋也许会愤怒,但不会伤感。
但正是这个经历那段几乎对每一个幸存下来的人都刻骨铭心,甚至是不堪回首的过去,最终却背叛当初在阿什河岸边的誓言的这个人却是让郭邴勋在愤怒之余,更多的是伤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