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又白晃晃一片,我知趣地避到一边,我想让雍正做出抉择,选择后宫还是我。一连过去了二个月,我忍着性子等他的论断。雍正既无召幸别人,也无传话给我,他似要把这些事冷藏起来,好似这才是公平。
皇驾又移回了圆明园,隆冬也至,若不是答应十三好生照顾他,或许我一气之下又逃奔天涯。这段时日他见我皆是默默无言,又召了和尚悟禅,道士修练,仿佛已看破红尘。
躲在杏花春馆里想着自己的身后事,一片茫然无措。小多子两眼通红地跑进了门,哽咽道: “主子,公公被辇出宫了,这会儿皇上的寝宫也换了许多新人!”我惊问道: “好好的,为什么呀?”
小多子在我耳际轻声道: “好像是宝亲王上凑说,宫里相继有人去逝,说是奴才们照顾不周是首要,皇上采纳了宝亲王的建议,来了次大换人!公公临走时,让我带话给您,今后要事事小心,切不可锋芒毕露了。”
我踉跄了数步,跌坐在了床上,呆若木鸡。难道雍正老胡涂了吗?弘历耐不住性子等了吗?还是这一切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直射我而来。小多子关切地询问声,让我清醒过来,若是雍正弃我而去,后果不堪设想。
让小多子回去探听消息,我斜靠在床上胡思乱想,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思及往事,又割舍不下,罢了,我等着他弃我,我才走得心安理得。心事重重,人也受了寒,卧病在床。只有小多子跑前忙后,对我不离不弃。
“好好的,怎么就病了,你是怎么照料的?”门外传来了雍正严厉的质问声,心里没来由得一悲,眼泪滑落了下来,翻身向里侧卧,佯装熟睡。他竟然几个月对我不闻不问,难道他真的后悔了吗?真的将祸事全堆到我的头上了吗?
脚步声称至床前,他静坐床沿,许久才叹息地道: “月儿,你要明白朕的苦心,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好生养着,朕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脚步声渐远,我哽咽出声,曾几何时两人之间已筑起高墙,既然如此又何必强留呢?为何不放我出宫?这一切倒底是为何'
年三十冷冷清清地静卧床上,辗转反辙地将凡事思了个透彻。心一横,坐了起来,穿戴整齐,让小多子扶着到九州清宴,我要去问个明白,他倒底是何意?一到寝宫门口,小太监拦住了我,淡淡地瞄了我一眼,尖声道: “您回吧,刘贵人刚进去呢!
我怒声道: “那又怎样?”
小太监轻视地嘴脸,让我怒火中烧,他抬头轻笑道: “奴才不知是何事,您该知道啊!”
小多子愤怒地抓住他的衣襟,我忙将小多子拉回,顺手给了那太监一巴掌,怒瞪着他冷声道: “死奴才,我花客月还轮不到你来欺侮!”
那太监捂着脸,惊愣地看着我。突听得有人边走边道谁在这里散野啊?惊了皇上负得起责任吗?”
我冷笑了声,原来我花容月到了这种被奴才欺凌的地步,还不所知。这些人真是见风使舵,被雍正一冷落,他们就爬到你头上来了。
掏出当年康熙给的牌子,冷声道: “当年先帝赐容月牌子的时候,许诺容月可实现自己三个愿望,如今容月要用他闯宫了,你们谁敢阻拦,就是对先帝不敬,还不给我滚开!”
新的大内总管王福愣在一旁,挡门的小太监惊颤着移开了步。我轻推了门,屋里烛火摇动,忙向内室走去。正欲推门时,里面却传来了刘氏娇淫地呻吟声: “皇上,你慢点了,你弄疼臣妾了……”
我似被当头一捧,浑身不断地颤抖,脑子一片空白,心似停止了跳动。扶着门框跌坐在了冰冷地上,捂着心口,痛不欲生。挣扎着起来,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门的,任由小多子扶着,如行尸走肉。
小多子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