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为长辈,风婴宁还是说了该说的话。
女帝适时插道:“我也念他这件事了,作为储君,不应当抛头露面的。但是他怎么说也想为同年生的无忆亲手操办婚礼。前面我驳了他一回了,这次你遇刺,他又来求我,我想这样也是好的。你就允了他吧。”
风婴宁知道,虽然并未在一起长大,但是太子对与他同年生并教导他武技的风无忆颇有好感。从不叫她二姨这样老气的称呼,只爱叫她的名字无忆。或许在太子心中无忆更像是个姐姐。想到这里,风婴宁退了一步:“陛下既然有所决断,那么臣妹遵旨。只是太子殿下要多奔波了。”
“谢谢小姨。”风若耶扯起了个大大的微笑,然后欢喜的拥抱了她的小姨,风婴宁的脸再次扭曲加深,就知道要这样。他的外甥不知是不是在禁宫憋出毛病了,净爱这些亲昵的举动。只是怎么不见他拥抱他喜欢的无忆殿下,就会挑她这样的软柿子下手。
风无忆并没有空闲思考她的大婚,床上昏迷不醒的荣若几乎让她的脸结成了冰,跪在她身边的御医颤颤巍巍的不敢抬头,光是洛安王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就让他们恐惧不已,生怕下一秒云龙剑就会把他们的脑袋切下来。
“殿下……将军……将军他背后的刀伤深及筋骨。恐怕……恐怕日后……站立……有碍……”
“如果他站不起来。”风无忆侧过头,深紫色的眸子泛起精光:“我就让你们一辈子跟他一起躺着。”
御医们连忙伏身不敢抬头,洛安王最讨厌求饶,如果他们敢开口,说不定王会让他们现在就站不起来。
“殿下。”青霭端上药来:“荣若现在喝不下药去,一直未能退烧,所以昏迷不醒。若是能醒过来,吃些药品再来诊治或许会有不同的效果。”
“将军说的是。”御医连忙叩头附和。
“怎么也灌不下去吗?”风无忆看了一眼青霭手中的药,突然抽出了云龙剑。御医们的腿开始发抖,但是没有人敢先动,生怕第一个被砍得就是自己。但是风无忆并没有将剑指向他们,而是走到床边坐下,剑刃一侧将自己的食指割破了,御医们惊讶的看着从手指中流出的与常人不同,略带透明的血色。他们只听过老御医们偷偷地传说,洛安王的血与常人不同,是解毒疗伤的圣品,几乎了已达到仙药的境界,甚至白骨长肌肤。但谁也没有胆量去核实。现下传说在眼前上演,身为医者的好奇让他们抛弃了恐惧,看着洛安王一手将荣若的口掰开,然后把流血的食指放进他的口中。短短一盏茶的时间,那小小的伤口按说流不了多少血,洛安王的脸色却开始呈现了灰白,青霭不顾禁忌的上前将风无忆的手一把从荣若的口中拽了出来,抓了桌上的纱布包扎,并转身催促道:“快去开些补血气的药来。”
一个跪在最外面的御医狼狈的站起来向外奔去,风无忆确实无力了,没有推开青霭,只是靠在他的身上,轻轻地吐了一口长长的气,依旧口气凌厉的对还在身前跪着的御医们说道:“我绝不会允许他不上战场。你们如果再照料不好他,我会亲手杀你们九族,一个也不会留。”
推开了青霭的搀扶,风无忆起身大步的离开了,青霭看了御医们一眼,随即跟着主子出了门,离床最近的老太医几乎是半跪着爬到了窗前,手搭上了荣若的手腕,随即脸上出现了一种激动到不可自制的表情:“是真的,果然是真的。神丹妙药……顷刻见效,脉通畅了。”
只是风无忆出门才转了个身,便立刻靠着了角落的神秀木,繁茂的枝叶挡住了她越来越苍白的脸,云龙剑撑住地,却撑不住来回摇晃的身形。深蓝色的袍子翻动,青霭焦急的转过弯道,看到了树荫中的洛安王,上前扶住了她:“殿下……”
风无忆勉强提起精神,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接着那天朝所倚重,屹立不倒的身影十年来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