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荷伦安犹豫了一会儿,“醒过一次。”
“问到什么吗?”
“嗯,”荷伦安一说谎就容易结巴,所以他刻意放慢了陈述的语速,“他说,他们两兄弟接到一个神秘客人的订单,做了两件武器,带它们来这里。”
“然后?”
“塔林的死和巫师没关系,塔林是……自杀的。”
“自杀?”米提莱特吃了一惊,“确定?”
“这是斯格说的,我确定我没听错。”荷伦安松了一口气,这些信息是从斯格口中说出来的,却并非在清醒的状态下——小莉芙花控制了斯格。
“听上去更复杂了,你觉得呢。”米提莱特站起身。荷伦安摇头,“说不准,我去通知克雷兹。”
米提莱特回头看了一眼斯格,将床单撕成布条把他牢牢捆在了床上,确保对方不能挣脱,他抱起还放在地上被布块包裹的武器,尾随荷伦安而去。到了克雷兹的房间,米提莱特把布包抛给了克雷兹,“哈伦那边有眉目了,我们需要找人假扮女人。”
克雷兹不解,“你和哈伦还不够?”
米提莱特说:“死者都和街角那间斯威特最大糖果店有关系,我们露过脸了,那个店的伙计们记性不是一般的好,我们进城那一刻他们就记住了我们每一个人的长相细节。”
荷伦安听到街角的糖果店几个字就想起了小莉芙花的不久前的指示,那里真的有问题。“我可以吗?进城的时候我很低调,可能他们没注意到我。”
“不行,”米提莱特立刻否决,“你忘了我刚才的话?进城那一刻他们就记下了一切。”
克雷兹放下布包,拍了两下手掌,三个黑影凭空出现了,“你们怎么忘记了我们还有没露过脸的队员?”
荷伦安脸一热,他真的忘记了这三名刺客。为首一个说道:“仅供差遣。”
米提莱特走过去绕了三圈,“阿瑟?就你了,跟我来。”
为首的人对克雷兹点了一下头,重新隐匿身形,应该是从暗处跟上去了。荷伦安收回视线的时候另外两名刺客也消失不见了,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克雷兹。
“需要等其他人回来再检查这件东西吗?”他问。
克雷兹把布包搁到桌子上,“你做得很好,去把温蒂叫来,让我们先看看这玩意是个什么鬼东西。”
……
布包一层一层减少,一对腿甲和两小块护膝甲暴露在阳光下。“这算什么武器?”温蒂哈了几下,大笑起来。荷伦安也觉得这不对,“被人掉包了吗?”克雷兹显然不这么想,他摩挲着腿甲,来回地看且敲敲打打,最后他得出了结论,“这几件东西不简单,一般人拿到顶多用来换几颗宝石,但真正有眼力的人绝不敢小看它。”温蒂的笑声半路弱了下去,像被人掐着脖子逐渐用力。
克雷兹把腿甲轻轻一抛,里外掉了个头,让其余两人得以看到边沿处细小得几乎无法用肉眼看清的咒文。荷伦安还看到了很像魔法阵的纹样,但实在太细小他看不清楚,要找个类似的东西比喻的话,他会用“米雕”,第一辈子见过那种名为米雕的东西,在极其纤小的米粒上雕刻,和眼前看到的雕刻很像。温蒂再没了戏谑的心情,她说,这些咒文是古咒文,隐约可以看出一些“禁锢”和“吞噬”的效果。
斯格死守的是腿甲和护膝甲,是不是可以猜测塔林带着的是一件盔甲的其它部分?禁锢,吞噬,自杀,连不算十分聪明的荷伦安都能肯定,如果塔林是自杀,跟这些所谓武器肯定有关系。
克雷兹带着东西和他们来到了斯格的房间,斯格醒了剧烈挣扎,旅店一个伙计正给他解开布条。荷伦安他们进门的时候他正好挣开所有束缚,跑到了窗边,“斯格先生请您冷静下来!”他是要自杀吗?荷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