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常叔点点头,满能够接受这个回答的。
湛泽无意识地踢了下脚旁的小石子,眼眸瞟见一脸冷凝的商冀磊走列车上拿出了西装外套。
哦喔!她吐了吐粉舌,这么快就要算帐了吗?这男人真是小家子气,一点都不像前世的“他”。为了自身小命着想,她得赶紧想个法子开脱才行。
湛泽亲热地拉住常叔的臂膀,拖着他往宅子里走去,“老爷子,走吧、走吧!可不可以麻烦你告诉我,这栋宅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这样一个漂亮小姐主动投怀送抱,常叔乐得哈哈大笑,早把什么主子、少爷的拋到脑后。
“常叔,你好象忘了什么喔!”后头冷冷地传来一句。
常叔回过头,看到了被他撇在一边的车子和商冀磊,心虚地耸了耸肩,对湛泽道:“对不起啦!小姐,我得先把少爷送回主宅里,我们等会儿再说吧。”
湛泽正想说她愿意与他同进退,怎料身后又飘来一句话,破坏了她的闪躲计画。
“不用了,你只要把车子开进车库就好了,我有一些事要跟……嗯!这位小姐讨论一下。”商冀磊的眸中闪过一丝深沉。
湛泽看到了,心中暗暗叫苦,这摆明就是要把老爷子支开嘛!唉,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湛泽怕过什么人来着,还是静观其变等着接招吧!
常叔不是没发现两人之间有股暗潮正汹涌,可少爷命令都下来了,他也只能乖乖地将车驶离现场。
看着车子的灯光消逝在另一头,湛泽撢撢迷你裙上的灰尘,漫不经心地开口,“有何指教啊!商大少?”
商冀磊没那个心情跟她玩拐弯抹角的游戏,他眼一瞪,开门见山地问:这是什么意思?说!“
“哎呀,别那么凶嘛!我会怕怕说。”她先指控他的凶恶语气,转而无辜地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还想狡赖,你该不会是想跟我说这不是你的杰作吧?”商冀磊把西装外套递向前,上头四脚朝天的大乌龟无所遁形地在风中招摇着,看在商冀磊眼中,感觉自己的男性自尊又被戕害了一次。
湛泽差点爆出笑声,赶忙把它吞下肚去。
噢!不行,不能笑,一笑不就承认是自己做的了吗?
她紧捂着嘴,咳了一声后正经八百地道:“这不是你的西装外套吗?哇!亚曼尼的耶!一定很贵吧?”她顿了一顿,故作受宠若惊地道:“咦?你说这是我的杰作,太抬举我喽,小女子不善针黹也不是什么服装设计师,所以,这件西装外套不可能是我做的啦!”她拿一种“别傻了啦”的眼光睇着他。
商冀磊气煞,这小不点是故意的还是眼睛有问题?
“我说的不是西装外套,而是它背后的涂鸦,你敢跟我说这种幼稚的恶作剧不是你做的吗?”他说得振振有辞,那怒发冲冠的模样好象要把她碎尸万段似的,“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
他霍地打住,只因看到湛泽那饶富兴味的晶亮眸光,他才不想沦为她的笑柄。
“涂鸦?哪儿啊?”哎呀呀!瞧他这样愤慨,这只大乌龟的效果铁定一级棒,只可惜她无缘得见,唉!可叹哪。
见他的杀人目光又投射过来,她连忙安抚,“好了啦,别对着我吹胡子瞪眼睛的,人家的眼睛不太好嘛!可以借我看看吗?”
“拿去!”商冀磊把西装外套丢过去。
“谢啦!”湛泽笑容可掬地接过,仔细端详起来,“没有啊!哪里有什么奇怪的涂鸦?商少爷,你老眼昏花了也不要把这个罪过推到我头上来。”她嘴里凉凉地讽道,右手一伸,不着痕迹她在外套上抹了一下,“瞧!涂鸦在哪儿?”
咦?商冀磊的眼睛简直要凸出来,他不信眼前所见的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