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真假,这该如何,请各位大臣商议……”司马衷已经做了五年多的皇帝,他虽然脑瓜不灵,却也学会了这为帝之道。他的贤后早已教他了一招妙招,“无论什么问题,先是推给群臣讨论商议,最后再推给臣妾定夺,皇上岂不是再无可忧!”
“微臣以为,张大人忠于职守,无论发生何种情况,禁军自然以守卫皇宫为第一要务。”贾模首先表明了自己的观点。
“微臣以为,张大人不仅无罪,而且有功!”秘书监挚虞作为张华好友之一,也紧跟着开口道。
“微臣也认为张大人无罪,只是这无故发生火灾,一定要查明清楚,找出真凶,背后是否有人为纵火!”贾谧也跟着道。
张华为官清明,为人谨慎,朝中也没有什么政敌,平时人缘较好,因此一旦有难,自然百官上前为其争辩。况且张华非常受贾后重视,被朝野视为贾后心腹,因此即使有错,也无人感弹劾其罪。片刻后,朝廷已经下了谕旨,张大人不仅无罪,念其兢兢业业,有功于朝廷,赏银1万量,布100匹,并命其限期内查明背后起火原因。
“有事请奏,无事退朝!”今日早朝事项已经处理完毕,司马衷也打着哈欠,示意身边的太监喊道。殿中百官也已准备散朝归家。只是张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一夜之间国家损失如此多的武器和财务,从君到臣依然春风怏然,笑容满面,他多么希望惠帝降他的职,罚他的俸。
“儿臣有本要奏!”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怎么是太子殿下?这一年来太子殿下,修德进善,朝野称颂,只是最近一两月数次和皇后明争暗斗,好多不和的事情都放到了台面上,此时难道要参上张大人一本?”
“谁知道呢,只怕修德进善也只是表面上是如此,暗地里却不知道干了什么事,听说在宫外暗中开了不少大市。东宫杂役虽是少了,却是暗中收藏了不少娇娃女色,真是挥金如土、侯服玉食、骄奢淫逸。贾后忍无可忍,才关了他的大市,就是因此此事,殿下始终记恨贾后!”
朝中不少大臣在轻声私下道,有是夸赞,但大多是无中生有的恶意中伤。以林易现在的修为,即使不故意偷听,也无一不落入其耳。
“沙门,有什么事快说吧!”司马衷不耐烦道。已经做了快一上午,司马衷早已按耐不住,况且他肚子已经饿了,谁都阻拦不了他及时去吃饭,即使是亲儿子也没用。珠帘后那个宫装妇人,也是一丝怵动,不由得端直了身体。
“今日孩儿闻武库失火之事,不慎悲感,又闻近日西戎又乱,匪首郝度元率马兰羌、卢水胡诸部族再次起事,杀北地太守张损,败冯翊太守欧阳建。关中氐羌大乱,秦、雍二州氐、羌纷起响应,推齐万年为帝,拥兵十万。进围泾阳(今甘肃平凉西北),威慑关中。儿臣见父皇母后日月为国操劳,白了头发,孩儿愿为父皇母后分忧,带一支健卒,平定关中,剿灭叛匪。”林易侃侃而道。
郝度元再反,杀张损,大败欧阳建的消息,半个月前已经传来,只是朝廷一直在争论,没有合适的将帅人选。关中羌、氏二族内乱已久,错综复杂,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解决的问题,况且关中有司马彤这位老王爷掣肘,根本放不开手脚,因此一直无人请缨,谁都不想缠上这滩浑水,惹上这挨累不讨好的事情,况且这朝中多是阿谀奉承之辈,有真才实学的那些司马氏初期老臣早已年过花甲,不适合披挂上马。
“太子为国之根本,关中凶险万常,万万不可!”一听到太子此言,朝中真是议论纷纷,大多小声呼喝道。连司马衷都惊讶地站了起来,“沙门啊,你真傻,东宫好好的清福不享,竟然想到西戎蛮荒之地去喝西北风!”
“微臣认为太子殿下此奏非无不可,臣甚感为大晋之未来高兴。殿下贵为储君,心系天下,身先士卒,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