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成串而下的雨线,听到里面刺耳的争吵声,他不由地想到以前的爱将——许仑。唉!许仑如此一个军事天才,怎么就走上那一条路了呢?难道真如历史上历代名将那样,军事上是天才,政治上是蠢才?
“林主席!会议是不是???????”人民军总参谋部部长吴命陵轻轻走近。
“他们都吵够了?都发泄完毕了?”林逸微侧头,用眼角瞟向吴命陵。
吴命陵默然无言,心事重重,战事的不尽如人意,令他心力交瘁。
“这仗打得如此窝囊,大家有情绪也属正常,目前的关键还是拿出一个办法来!走!我们开会去!”林逸的这种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从不气馁,都是精神奕奕的样子,令吴命陵钦佩不已。
林逸走在前头,吴命陵跟在后面,在进会议大厅门口时,林逸倏然止步,吴命陵不解地看着他,林逸伸出双手把军衣最上端的一粒纽扣扣紧,然后用力扯扯军衣下沿,大步抖擞地走进会议大厅。吴命陵难得见林逸如此动作,军衣严实整齐,透着庄重,确实在骤然间给林逸增添了不少威严,增添了不少精神,增添了不少气势,现在,人民军中需要的便是这种军人的强大自信。
军人仪态标准,威风凛凛跨进会厅的林逸,鹰隼般的利目横扫大厅,会场顿时安静下来,一声“林主席到!”,全体将领噌然起立,林逸站在中央,双手平摆,示意大家坐下。
“柳为念少将!请你讲解一下目前我人民根据地各战场敌我势态。”林逸开门见山,无一句废话。
柳为念站起,走近墙上的挂图,拿着指挥棒,道:“目前我边境集团军与南方集团军敌我势态无变化,仍维持着一种僵态;现在最危险的战场应是广西北部战场,北面鲁万常部与胡野林部丢失刚建立不久的来宾防线后,再次大踏步后撤,已退至宾州城(今宾阳一带),离我南宁工业区已不到一百七十里,如果宾州城再失,我南宁城北面便只剩下最后一道防御关隘——昆仑关了!”
“应该追究鲁万常与胡野林两个人的军事责任!不到半年的时间,从广西北部的全州地区一直退到南部的南宁城边,便是跑步前进,也没有他们这么快啊!”人民军总政治部负责纪律问题的齐江波少将愤而起身,怒道。他在陈辞少将调任人民军第八军军长之后,接任了总政治部纪律局局长之职,他也是一个一步一步从基层干起,嫉恶如仇,脾气火暴的政工干部。
林逸皱皱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在他面前发如此大的火,本来这军事作战会议还轮不到齐江波这负责纪律的政工干部参加,只是人民军总政治部的两位部长王学范与文明,一在南宁,一在昆明,均不能到场,便只好让齐江波这总政治部的第三号人物代表总政治部来参加了。
“坐下!坐下!”旁边总后勤部的英南少将在桌下不住扯齐江波的衣服,并压低着声音提醒。
齐江波拔开英南少将的手,不予理会,继续道:“把他们送入军事法庭,以儆效尤。”
“大脑壳!真是大脑壳!也不看看时机,这个时候提这种事情,你以为是军事纪律会议啊?”林逸痛苦地摇摇头,却拿齐江波没办法。
会场各将领均已色变,但齐江波还在不知趣滔滔不绝地数落鲁万常与胡野林的罪条。
林逸恼怒齐江波的不识时机,却也暗自佩服他的胆识,不但不怕得罪两位位高权重的将军,还敢当着他的面直抒己见,倒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是一个比已故人民党纪律委员会主任罗孝严还要硬的汉子,他这样会得罪许多人的啊!会吃不少的苦头的啊!他这样的人少,应该好好保护,只是现在得给他浇浇冷水了,不然也太不识轻重,太过放肆了!
林逸重敲桌子,喝道:“够了!把鲁万常与胡野林都撤下来,谁去指挥南宁北面的防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