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路地褪下了童苏苏身上全部衣物的时候,却敏锐地注意到了,在她白皙娇嫩的膝盖上,多出了两块以前没有过的红色印记,看起来分外显眼。
他自然奇怪,伸手揉了揉那两块鲜明古怪的红印,低哑着嗓音问:“这里怎么了?也是红的?”
童苏苏真没想到他的观察力会这么强,心中苦涩难言,装作满不在乎地说:“谁知道这是怎么了,也许是不小心碰到哪儿了吧,我自己都没发现。”
“以后走路做事都小心点儿,别没轻没重地横冲直撞。知不知道?你身上的一切都是我的,要帮我爱护好我的私有财产,一点点伤都不能有。”舒凯辰满目宠溺地笑了笑,俯下身来火辣辣地吻住她。
毕竟,他不可能联想到自己慈祥亲切的妈妈竟然会背着他让童苏苏下跪,还以为真的只是一个偶然出现的现象而已……
一番如火如荼的缠绵过后,舒凯辰紧搂着怀里娇媚迷人的女孩,感慨万千地说:“宝贝,我知道今天让你受委屈了。不过,我妈是个慢热的人,以后,肯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童苏苏这时是一丝半毫的睡意都没有了,苦笑了一下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以前为什么那么恨我的爸爸?甚至想把他和鸿利置于死地?”
“怎么突然问这个?”舒凯辰在黑暗中拧紧了俊朗的双眉,声音变得沉闷而冷沉,仿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都知道了。”童苏苏做了一个深呼吸,决定索性把一切都挑明了说开,不然一直压在心里,她肯定会闷出病来的:“你妈妈说,你曾经有一个非常美丽可爱的姐姐,可是……”
“是的。”舒凯辰声调平和地打断她,抚在她柔滑肌肤上的手掌却情不自禁地攥紧,用力握成了拳头,关节处隐隐泛白:“这都是事实,我姐姐是跳楼死的,只给我们留下了一封遗书。那时,她才二十一岁。”
童苏苏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情无比复杂而沉重,只能惴惴不安地抱紧了他:“对不起,辰……”
舒凯辰无声地静默了片刻,反手将她紧紧拥进怀中,低沉又慨然地说:“不怪你,只是,我真的恨不得你爸爸能死掉。”
时到如今,童苏苏已经无力再为爸爸辩解。
爸爸曾经做过那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曾经残害过那么青春美丽的一个女孩子,这是她也无法释怀和原谅的。
她想,她总有一天会去找爸爸质问这件事情。
可是真的问清楚了,又能怎么样?
失去的生命永远不可能再回来,她心中对舒家的负疚和亏欠感,也永远不会消除……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不过也谁都没有睡着。
过了好一会儿,童苏苏才低低地说:“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姐姐吧,我妈妈也在那里。去年清明节的时候,我去祭拜妈妈,看到过你和樊小姐。”
“好。”舒凯辰低哑地答了一个字,又说:“你别想多了,早点睡吧。”
这个时刻已经不知道是深更半夜的几点了?两人终于相拥在一起沉沉睡去。
不用上班时童苏苏生活一向随心所欲,原以为第二天还可以多休息一会儿。没想到在这里却不行了,一大清早,他们的房门就被人大力拍响,是陶静如的声音。
舒凯辰其实也疲惫不堪,毕竟昨天晚上他太辛苦,而且现在又还那么早。然而妈妈敲门,他又不能不理。
下了床打开房门,陶静如正摇着轮椅堵在门口,也不进来,只是冷着脸往整个房里扫了一眼:“苏苏呢?我这个当婆婆的都起来半天了,她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妈,苏苏昨天睡得晚,让她多睡会儿吧。”舒凯辰耐心地同她解释。
“睡得晚?那怪谁?”陶静如脸色一沉,冲着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