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难遂独占中国的野心,而这一次欧洲大战的爆发,西方列强一时无力东顾,日本趁机再次向中国伸出了魔爪。
不仅仅是他们这些军人,此时在座的每一个人,其实心里也都清楚日本人这一次进攻青岛的企图。而恰恰有好多以拯救天下为己任的人,对国家所面临的困难局面的看法,却显得相当的天真和幼稚。
就在袁世凯和一干文官武将们忧急徬徨苦无善策之际,在距北京还很远的赣西镇守使署,一场别开生面的特殊辩论,正在进行着。
“你们说各省财政亏空,民不聊生,可我要举一个例子,比如象武昌首义所在的湖北省,贵党的人攻占省府府衙打开藩库之后,惊奇地发现他们拿下的这个政府,竟然还有4000万银元左右的结余库存!事实上,正是因为有了有这些结余,贵党才可以在各地招兵买马,扩充军队,维持了革命的命脉。如果象你们所说的那样民不聊生,这些钱都是从哪里来的?”
杨朔铭的目光缓缓扫过坐在面前的一个个英气勃发的男女青年,接着说道,“我不否认,贵党确有救国救民之志,但要是落到实处,往往是夺取政权的心情要更加迫切一些。我当然也知道,贵党之夺取政权的目的,是为了在中国实行世界上最为先进之‘民主共和’制度,好让咱们中华实现跨越式发展。但事实证明,你们的所作所为,和想要的结果恰恰相反。”
听到杨朔铭这后一句话当中的指责之意,两位学生装束的年青人脸上忍不住霍然变色,他们俩腾地站起身来,刚想发作,立刻便被身边的同伴拉住了。
“杨先生为什么这么说?”江雪莹用严厉的目光止住了他们,转过头来,淡淡地问道。
“贵党的革命行动是带来了先进的民主共和制度,但这个制度却没有在我中华大地上生根发芽,因为这是一场没有准备好的大变革,无法产生一种新的秩序,而新秩序的产生,又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现存秩序的稳定。”杨朔铭说道,“而你们以为那种个人英雄式的单打独斗可以唤起民众的觉醒,除了起义之外就是搞暗杀,但这样‘只手打天下’的后果,除了断送了那么多青年男女的大好头颅,制造混乱以外,并没有把民众觉悟提高上来,对中国的变革、前进和发展,也都没有任何的助益。”
听了杨朔铭的话,江雪莹那双动人的眼睛闪过了一丝黯淡之色,但转瞬即逝。
“当然,这也并不能说全是你们的错。日本人在这里面所起的坏作用,我想你们在座的各位可能有人还没有意识到。”杨朔铭适时的将话锋转到了日本身上,“不客气的说,如果不是因为咱们中国的身边有日本这样一个处心积虑不想让中国变好的坏邻居,如果不是这个坏邻居总是借着帮助中国革命的名义支持贵党给中国政府捣乱,阻碍中国的正常发展,贵党策动起义的本钱会更少,甚至连宣传的影响力都会大打折扣。”;
听了杨朔铭的话,几个可能是在日本留过学的铁血暗杀团成员的脸上不自觉的现出了一丝羞愧之色。
“要我说,你们就是想搞这种英雄主义式的暗杀也不是不可以,但目标最好不要对着中国人,对着日本人好了。”杨朔铭笑了笑,接着说道,“象日本首相,陆军大臣,海军大臣,陆军总参谋长,海军军令部长都可以试试。如果觉得远的话,先就近把进攻青岛的日本海陆军司令官干掉也行啊。”
杨朔铭说着,将一张报纸递给了江雪莹。
江雪莹看了看报纸,面色显得有些阴郁,她将报纸递给了身边的同伴,要他们也看一下,几名男青年聚拢了过来,他们的目光扫过报纸,眼中立时现出愤恨之色。
报纸上登载的,是关于日军在山东登陆后的暴行的相关报导。
“我听韵芝说,是您孤身一人将她救出匪巢的?”江雪莹看了看坐在杨朔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