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来到陈河的面前,伸出手摸着陈河的脸,看着他脸上因为战斗而留下的疤痕,心疼之中却带着自豪,他没有责怪陈河哭哭啼啼的样子,而是温柔颤抖的说道:“平安回来就好,能回来就比什么都好……想哭就哭吧,没关系,我们不是神仙,也不做神仙,我们就是人,人本来就是有血有肉的。”
陈河抱住父亲大哭了起来,丝毫没有形象的大哭起来。
泪水湿透了父亲的衣服,疯狂的宣泄这陈河心中所有的压抑,这里面包含了修仙以来,九百多次夜不能寐,数以百计的生死危机,陈河都忍住了,因为他想回家的时候抬得起头,仅此而已。
自从修仙以来,陈河这三年每一天都过的提心吊胆的活着,说的每句话都要过过脑子,生怕自己眨眼间身首异处,他尽量不和周围的修士们产生交集,因为他知道自己重情义,交情深了他放不开手,出了事情他不能坐视不管,但是修士之间哪有小事?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他真的怕啊,哪一步走错了,连累满门。
但是人,哪怕是修士,都不可能一个人活着,因此陈河只有笑着面对一切,他尽量将所有事情做得完美,尽量不去得罪所有人,出色的去完成自己的承诺,然后让自己对得起所有人,纵然责任和承诺以及一个男子汉应由的担当强推着陈河不取思考的勇往直前,但是,这抑制不住第一次出远门的他,每天都在想家。
修真界,被陈河视为的凶狠残暴的残酷世界,陈河为了能够有像今天这样风光的回来,他又铤而走险的努力的去学习修真界的残酷法则,为了这一次光荣回家的装逼,他真的撞破了头,不周山杀人夺宝数百次,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赌一把,在不周山第一次尝到杀人夺宝的甜头之后,他第一次决定违反原则,玩一把打的,能回一一把捞够本!然后开心的回家,虽然后来越玩越大,脑袋一热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自己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不过也是终于让他完成了修仙的目的,名虽然没有,但是利够了,如此巨款足够他装大尾巴狼了。
可是在那之后,这几个月陈河每次躺在床上,都会胆战心惊,手上有数千不周山修士的冤魂,他怕啊,他怕这笔账算在父亲的头上,算在弟弟头上,他怕周公子通过哪种手段找到自己,连累家里,这几乎变成了他的魔怔,而他自己,看着兜里杀戮来的灵石也是胆颤心惊,幻想这自己甚至都有可能被路过的什么修士随手杀到,就永远睁不开眼睛。
想到这些,他就忍不住的颤抖,每天晚上都没有安全感,好想回到父亲身边。
但是这些他都忍住了,的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要逃回家里,但是他忍住了,他努力的把自己变成一个修士,去面对,去坚强,用自己的勇气压下所有的烦恼,为了能够活出个人样来,为了得到力量他几乎什么都干了,他吃杂药,修炼不如流的功法,将自己强行顶到凝气七层,然后在两个老变态的训练下不断变强,哪怕失去所有修为带来的寿元,企图用力量麻痹自己,他要让自己忙的不可开交,这样自己就可以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情,让自己的内心如同钢铁般坚毅。
可是,做不到啊,在看到的父亲的一瞬间,全部都塌陷,在父亲面前,陈河一切努力的伪装都毫无意义,简单的变回了孩子,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个被人冤枉的孩子,一个被人打了的孩子,一个的受了恐吓的孩子,以及……一个被人救了的孩子。
陈员外抱着陈河的头,拍啊,拍啊,一句话都没有说,短短的三年,能经历什么?什么都有可能,放心吧,陈员外不会问的,就让陈河哭个够吧。
陈曦和陈思两个兄弟也受到的气氛,有看自己打个陈河哭的如此透彻,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也点想要抹眼泪。
陈思摸摸眼角,和陈曦说道:“今天风儿·好喧嚣,晚上还有宴会呢,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