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低吼让她回过神。
“我该反抗吗?”她咬了咬唇,开始走向他,他却退后。
“你这么随便让人碰的吗?”他再度低吼,任由她取走眼镜、戴上,再度挽住他的手臂。
“你很随便碰人吗?”她凝着眉反问。
他瞪她,这是什么问题?
“如果你不随便碰人,那么,也就代表你不是‘随便’地碰我,我也不算是随便让人碰了。”她像在说绕口令。
“这是什么歪理?”遇上她,没一件事是对的。
“这不是什么理,只是回答你的答案而已。”她带着他继续往自己下榻的饭店走。
唐文权又瞪了她一眼,算了,不跟她计较。
以他现在头重脚轻的情况,最好也别花精神跟她斗嘴,让自己好好走路,别昏倒在路边才是真的。
真是——可恶的……病毒!
她小心地把他扶进饭店大厅,老实说,他很高大、也出乎她所能应付的重;以她一百六十公分的娇小,要扶住一个至少一百八十公分的挺拔男人,真是蛮困难的。
现在问题来了,她该带他上楼,还是让他在大厅的沙发休息?
唐文权低头看她,她的为难全写在脸上了。
“放我在那边休息。”他直接指向沙发。
“可是……”他不会趁她上楼拿药偷偷跑走吧。
“放心,我还没有不守信诺的记录;我会在这里等你下来。”他看穿她的心思。
她犹豫了下,将他扶进沙发里。
他闭了下眼,然后又张开。
“你……会在这里?”她再次不确定地问。
“快去,不然我现在就走。”他不耐烦地道。
她又看了他一眼,然后,很快的到柜台拿了钥匙跑向电梯。
半夜了还在饭店大厅活动的人实在不多,而她的同学们都还在PUB里狂欢没回来,温雨华很快拿了药,还端了杯冷开水下来。
“药在这里,快吞下。”她喂他吃下药、喝水,然后坐在一旁看着他。
“你帮了我两次,我送来你的钱包、让你不被机车撞到,各自扯平。”他起身,撑过昏眩后,举步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里?”她追上来。
“去我应该去的地方。”
“让我陪你去。”
“不需要。”
“你烧还没退。”
“你忘了刚才的事吗?”他盯着她微微泛红的唇。
她又咬住下唇。“我还是要陪你去。”
“你不懂什么叫危险吗?”他语气很冷。
她深吸口气,没被他的冷冽冻着。“你觉得我笨也好、单‘蠢’也好,你还发着烧,不能没有人照顾你。”
“那也不需要你来多事。”他冷哼。
“我要陪着你。”因为他的冷漠,她眼里闪过一丝脆弱,但神情依旧坚定。
他看着她,知道她是打定主意。见鬼!她是凭哪一点认为他需要别人的照顾和陪伴?
但是她很坚持,而他居然无法撇下她?真是……见鬼!
“随你!”他口气很差的径自往外走去。
温雨华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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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去任何一家饭店,也没有去任何女人的家里,他带她搭出租车,来到一座桥旁的老屋。
进门后,他只丢下一句:自便。然后便径自去洗澡,套上睡袍后埋进他的大床里。
他的房门没有锁,她走进去,看见他趴着睡、没有盖棉被。很自然的,她拉过他的被子,盖住他的身体。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