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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很快下了旨意,褫夺孙家的所有官职,贬为庶民,至于有人命官司在身的,严惩不贷,不许宽容处理。
孙家靠着三个女儿建立起来的荣耀很快灰飞烟灭,灰溜溜的躲在端王妃接济的一座宅子里,靠端王妃的接济过日子。
徐老太太听说后叹了口气,对晏静宜十分歉疚,毕竟这是徐家惹出来的,却连累晏静宜一起跟着受委屈,大喜的日子有人送花圈,再大度的人也免不了膈应。
晏静宜却笑笑道:“我是徐家的媳妇,和徐家是荣辱一体的,祖母这么说是不把我当自己人。”
徐老太太听了这话很欣慰,觉得这个孙媳妇到底娶对了,虽说容貌平常,可难得的是端庄贤惠识大体。
晏静宜回门的时候晏三太太还担心来着,怕晏静宜被谢芝兰给比下去了,晏静宜安慰母亲,道:“不管是祖母还是大伯母都对我极好,就是大嫂也是亲亲热热的,没有半分怠慢。”
晏三太太道:“那景焕对你如何?”
晏静宜羞涩低头,半天才道:“都挺好的,夫君很信任我,屋里的事都是我说了算。妙筠妹妹也对我很亲热。”
长辈喜欢,夫君喜欢,小姑子也喜欢。晏三太太这才放下心来。
五月下旬,徐景焕虽然新婚燕尔。还是慢慢把心思都放在了朝堂之事上,孙家被打击的再无起来的可能,三位老爷都被罢免了官职,有生之年别想重新入仕,孙子一辈的几位少爷孙继良早就完了,剩下的两个又牵扯上了人命官司,只剩孙继芳一个姑娘家。孙家只怕就此凋零了。
而常阁老下台,很快灰溜溜的带着家人离开京城回老家了,空出来的位子皇上执意叫冯逸荃顶上,于是。冯逸荃成了继梁阁老之后的又一位年轻阁老。
冯逸荃和梁阁老也有不同的地方,梁阁老效忠端王,冯逸荃却只效忠皇上,他比起何文远这个墙头草来,是更坚定的中立党。即便冯贞贞和徐妙筠亲姐妹一样,也丝毫不改初衷,他不向康王靠拢,也拒绝了端王的示好,专心致志的倒成了办实事的人。
进入六月不久。端王终于反击了,可他的反击并不是弹劾谁,而是把驻守西北的心腹岳离调回京城,任京卫指挥司指挥使,原京卫指挥司指挥使王恒调任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原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则调到了下面的卫所任指挥使,这么一来,守卫京城安全的京卫司和五城兵马司就都掌握在了端王手里。
康王知道这件事后脸色凝重,虽然以西北不能无人守卫为借口想驳回端王的调任,可端王却有更好的借口,岳离守卫西北十数年,西北安定,不能叫岳离一辈子守在那儿吧?如今提拔两个年轻将军也是历练他们,将来总不至于西北后继无人。
皇上很是赞同,还对康王说,军事方面还是端王比较精通,让康王还是多关心一下开河道,修水利这样的事情。
康王十分担忧,如今负责皇上安危的是金吾卫,由安成郡王负责,可毕竟金吾卫只是守卫皇宫,若是将来端王有心造反,命京卫司和五城兵马司控制京城,再把皇宫包围,那么金吾卫投降是早晚的事,难道就这么任由端王手握兵权?
康王找杨敏之和徐景焕商议,杨敏之如今管着锦衣卫,看问题也更透彻,道:“岳离是端王的心腹,可王恒从京卫指挥使变成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为岳离腾位子,心里未必没有不甘心,也许这是个突破点呢。”
康王摇头:“岳离和王恒都是端王年轻时候的伴读,论忠诚没人比得上他们,想要策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徐景焕道:“如今皇上身体康健,端王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子,不过他既然这么做了,我们还是早作准备为好,免得到时候被动,既然不能策反,那我们只有让他们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