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黑剑眉,“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呃——”说到此咽回后面的话,只因他将她紧紧拥进怀中。
苍狼将脸埋在她颈间,湿热气息随呼吸喷洒,“我只有他这么一个生死相交的兄弟……”嗓音沉痛,颤抖的嘴唇每吐出一个字都擦划着她颈间娇嫩的肌肤。
这一刻,骆晶晶有股想放生大哭的冲动。多么顶天立地的汉子,他残暴、阴戾、霸气、狂野,却也有脆弱的一面,也有血性人情味的一面这才是个真真正正的男人!“路青呢?他不是你兄弟吗?”心疼的同时又不解,路青跟了他多年,难道不是?
苍狼的头仍埋在她颈间,摇头,闷闷沙哑的调调幽幽传出:“不行,交不了命。”
“他……”吐出一个字,骆晶晶咽回想说的话。想想也对,像路青那种不把任何事、任何人放在心上的人怎么能交命?他随和,却又深沉难测,不给人任何窥探内心的机会。这样的人怎能交命?忽然间,她无语了,不晓得接下来能说些什么来填补他失去手足的空虚心痛。
“骆晶晶……”
“什么?”试着眼角的泪水,骆晶晶轻抚他发丝。
“别离开我,相信我,别带小兔崽子走,我不能失去你们……”说完这句话的苍狼将头完全埋入她发间,双臂搂紧她腰,妻、子的重要性他开始渐渐的明白了。
“呜……”骆晶晶哭了,硬抱着他拼命点头,“我不离开你!我相信你!我不带烈儿走!”一口气许下承诺,承诺许毕,一滴冰凉的水液滴在她颈间。“苍狼……”心疼他的血性,用尽全力抱紧他高大的身躯。在她不知道的岁月里他定与岳人柏发生过很多很多故事,否则他也不会将岳人柏看得如此之重!“你如果想哭就哭吧,房里只有我和你……”或许让他发泄一下才是好的,再硬的汉子也不能硬憋、硬扛。
苍狼没有回应,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甚至未发出一丁点声音。
骆晶晶深深的阂上双眼,眼泪顺脸庞滚滚而下。他在悲伤、他在难过,因为,她颈间的水液多了……房间内很静,只听得见她偶尔吸鼻抽泣的声音,再无其它……
★
入夜,骆烈归房,伸出双手贴上门板,在欲推未推时后颈突受一记重袭。强烈晕眩向他袭来,白眼翻,后颈麻痛至极,就连“物体”与后颈砸触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一抹黑影将他软软倒下的身躯接住,影子闪了几闪,好似日本忍者般消失不见。
房门闭阂着,没有等到它侍奉的主人归来。
一处昏黑暗巷,影闪、影现。“砰”一声闷响,骆烈的身子被狠狠摔在地上,呈趴姿。
今夜诡异凶险,月娘惟恐看不清行凶者的样子,遂将皎洁光芒射入暗巷。顿时,一张自然脱俗的面孔赫入眼帘。
赤莲清新的面庞上哪里还有楚楚可怜与美丽,分明狰狞可怖。两只凤眼泛着血光阴森,居高临下俯视趴地不醒人事之人“咯吱、咯吱”磨咬牙齿。
该死的小兔崽子,竟敢狠踹他一脚!若不是为演戏岂会被踹至吐血剧痛难忍?!此仇大了去,现下就来报!得罪她的一个个都没有好果子吃!任何人都包括在内,苍狼与骆晶晶就是最好的典例,越深的感情越容不下一丁点不洁的沙子!
想到此,缓缓抬起右手悬于太阳|穴旁,正常五指骤然起变。指甲甩掉人类色泽变得殷红,那种红色让人直接与死亡联想,不费吹灰之力。食指指甲“嗖”一声伸长三厘米,剧毒蝎尾出现。
骆烈趴在地极度晕眩,根本就不晓得危险步步相逼。
杀之心浓烈不移,赤莲不蹲身,就立在距离他半米远的地方疾速直伸食指,长甲仍存,但甩出的剧毒蝎尾却笔直刺向他额头。
千钧一发!就在蝎尾即将刺入这一秒大起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