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心绪上的变动——冲动、暴怒、痛苦,无法冷静。自己无法控制自己。彷徨过吗?恐惧过吗?三万年孤独地镇守于王座之上,独自痛苦,独自蜕变……变成如今面目全非的样子。
他的眼睛充血,表情平静,但我能看到他额角青筋的跳动。像有一把火忽然烧了起来,他冰淬般的冷漠裂开一道缝隙,熊熊烈焰呼之欲出!他震碎了我们两人的衣服,眸子血红,金帐被强力掀起乱飞。
“你知道我有多想他?我三万年都没有抱过他了!”他抱着我一阵狂吻,我听到自己血液逆流的声音。
我用尽力气撕咬挣扎,胡言乱语:“长谲!祁止!!放开我!我他妈不是璧青!!你在这张床上他妈的做这种事你不会觉得对不起他吗!?”
他居然笑了:“对不起?我对不起他什么?那次我沉睡一百年,他夜夜纵情快活无比,我醒来之后他满身都是恶心的痕迹!我在他床上滚滚怎么了?不爽?不爽滚出来打我啊!像我当年打断他双腿一样啊!”
脑子里完全反应不过来刚刚听到了什么,我一个劲儿地发疯:“疯子!畜生!你他妈除了一双眼睛身上没长别的了!我除了长得和他像点还有什么你看得上的?你说出来我改!你他妈别碰我!他妈的你看不惯我马上就把这张脸划了!擦亮你的狗眼睛!老子不是璧青!”
“就因为你不是他,我才能让你做一些不舍得让他做的事啊。”他擒住我的下颚,表情淡定地甩了我两耳光,“是啊,除了这张脸,你还有什么?”
他把他的灼热抵进我口中,疯狂耸动,我正要咬下去,他轻而易举地卸了我的下颚,向更深处探进去。
“不想用身体,就用嘴吧。”他剧烈喘息着,“我放走了你的小情人,这是你该做的。”
我觉得满口都是血的味道,不知道是谁的。
缭乱的灯火,金帐,血液逆流的声音,喘息,喉咙深处几乎将我贯穿的滚烫……
这是哪里,地狱么?
长谲揪着我的头发,仰着头,血红的眼泪从眼角滴下来。
我听到他低不可闻的哑声:“我已经明白了啊,你有多痛我有多痛……可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醉月
仙庭攻势加剧,九重天那边又加派了二十万天兵,战线迅速缩短,很有点孤注一掷的味道。
长谲忙得焦头烂额,没有时间管我。我那天在煌燃宫受了惊吓,现在看到他都腿软,心里不住祈祷仙庭百战百胜赶快灭了那个魔头把本神君救出去……
又这样过了七日,听说长谲布下的风暴大阵被人破解了,魔宫人心惶惶,我心也很慌慌,仙庭能破风暴大阵的也就那么几人,十有□□是师父师叔到了,离我解放的日子不远了!
解放之前,白月来找到我,给我一个碧蓝色的水晶状物体,神色哀凉地道:“纪虞……你都知道了罢。请帮我把哥哥的遗物带回东海安葬,跟她说白月不孝,不能再回故土。”我应了,她抬起眼,眼角通红,却笑了笑,干净温和:“纪虞,我很喜欢你。三万年来,除了贤禹都没有人像你这样再和我说话……八万年了,我的身体没有变化,所有人都当我还是个孩子……我爱我的族人,爱我的哥哥,爱仙庭东面的那片海……你回去后,代我去看看那里,好么?”
“好。”我揉揉她的头发,感觉她有些不对劲,“这一仗不会永远打下去的,以后战事停了,你来仙庭,我带你去东海。你别想太多。”
她吸吸鼻子,笑:“好啊。”
清晨的阳光落在她的面容上,安静温婉,胡桃树最后的几天落花期,漫天红雨。我突然想起了第一次看见她那天,也是这里,晨光落在女孩脸上,使她的笑容看起来清澈如水,她的银白色齐肩发贴着脸颊,蓝色的眼眸好像往生海。她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