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咬牙:“……大师兄。”
师父很困惑:“谁?”
我抬头直视他:“尔竹!”
“放肆!”身后一声冷喝。
我缓缓转过身。
尔竹同一众师兄师姐站在门口,还是那身青花白衣,墨绿长发高高束起,醉花淬雪的一张脸。明明还是我深深思念的样子。
他看着我,视线不避不让,深深皱眉:“六师弟,说句不好听的,你我虽为同门,却只是一面之缘。你若确有苦衷……这样个中捏造,却也不好。”
我只看到他嘴唇在动,却无声音,歪了歪头,没听懂。
☆、情根
“好了。”师父忽然出声,“纪虞留下,其他人出去。”
“师尊……”元乐惨兮兮地又叫了一声。
“出去!”师父又怒了,掀起一阵狂风将门口那一众人推了出去,并重重合上殿门,一声巨响。
我直直跪在那里,还扭头看着门口。
呵呵……他不认了?
……他不认了。
哈哈。
挺可笑的。
又一阵死寂,师父在座前立了一会儿,突然瞬移到我面前,抓起我的一只手腕,将我提起来向内室走去。室中有一绿纱翻滚的巨床,他将我丢上去,然后压上来。
他伸手抚摸我的脸颊,一阵刺痛,估计是刚刚被他的风刃划伤了。他将我的血擦到一边的被褥上,低声道:“我想了一想,无所谓了,不管是谁,我们只要把它压回去就好了。”
用与你的结合,压下同别人的结合么?
是啊,无所谓了,反正你修为高过我十倍,我要挣扎也没用。反正一腔真情空付,我连和谁睡了都不知道。
和你,我的师父,上上床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又不是女孩子,在意什么呢?
他撑起身看了看我,停下来,下床去脱他的战袍。千凌翠,跟随了他数十万年的战袍,跟他跨过洪荒战火,随他仙临四海八荒,当然比我重要。太多东西,都比我重要。他站在仙镜前矜持优雅地脱完衣服,施个术将它们整整齐齐挂起来,然后才回到床上。他一头碧发长至脚踝,他趴在我身上时那一头发丝几乎将我们的身体全部覆盖住了。
他俯下身舔舐我脸上的伤口,一阵刺痛酥麻。我静静躺着,漠无表情。
他支起来,凌空甩了我两巴掌:“你怎么这么笨呢?”
我仍旧毫无反应。
他将我翻过去,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柳条,“啪”地抽在我的栖梓仙印上,这回我有点反应了,颤抖了一下。
一鞭接着一鞭,全部打在印着栖梓仙印的那个位置,我猜想那里必定已血肉模糊。是的吧,我总不能带着栖梓的印记去剔仙骨除仙籍,堕入轮回道九九八十一劫之后灰飞烟灭吧。
他打累了,趴在我身上,我感觉我的血流下去濡湿了他的长发,就这样静了一会儿,他忽然伸手探入了我的身体。
他的手缓慢地□□,我如死地趴着,明明觉得脑袋是一片空白,却突然还是泪流满面。
我轻声:“师父……你待我的这两万年……是不是还是因为我这张脸?”
他的动作停下来。
“师父……这两万年的恩情纪虞没齿难忘……来日堕入轮回,这一切皆会清洗干净吧……徒儿在此先谢过师恩……以后,怕是不能这样说了……”
他的手退出去,我感觉到他火热的器官换了上来。
真好,这个身体,能够勾起这么多洪荒上神的欲望和爱恨。
璧青……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湮愔!”门一下子被震得粉碎,一玄衣红发的人风风火火冲过来抓起湮愔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