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朕…算了,不提也罢。皇弟,掖庭那边审得如何?”
“没怎么样。”谈文博随待一旁,“她至始至终都未站出来承认什么。
“弄蝶,你可曾查出她的底细了?”谈文昊站起了身,走到台阶下,慢慢地问着。
“查出来了,正如属下所推断的那样,她是受到了威胁,所以才不得不为他们卖命陷害晓月的。”杜正轩站起了身,从怀里掏出一叠牛皮纸包裹,递向谈文昊,“这些是她家人的所有资料。”
谈文昊接过,并没有打开来看,放到一旁的桌上,若有所思。
“皇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只怕他们也是知道了吧!”谈文博微低头,向杜正轩靠近了两步,“他们可有做什么行动?”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行动,还是准备明日将蒋良娣送到祖陵去埋了。”杜正轩说完这句话时,转而走到谈文昊的面前,单膝跪下,“皇上,请皇上明日让晓月去送送蒋良娣吧!”
“皇兄,弄蝶说的没错,如果不让她去,只怕她会恨.....很伤心的。”谈文博也同意杜正轩的点子,母亲下葬,而亲女儿却不能送她最后一程,也太过于不尽人情了——虽然杜晓月是被关着的,但她必定无罪啊!
“不可!”谈文昊拒绝了,坐回龙椅,“现在杜晓月是带罪之身,事情没有水落石出时,她不可以离开宗审局——难道你们想置法规于不顾?如果因而她破了例,这江山还如何治理?”
一席话,让谈文博和杜正轩都无言以对。
杜晓月安然地躺在宗审局的牢房里的床上,瞪着眼睛上面的房梁。这间牢房是单间,没有其他的犯人,有床有桌子,床上有被条,桌子上还有一些茶水和糕点。而且从进来后,就没有人对杜晓月进行审问,更别说对杜晓月实施那十八般酷刑了。看守的太监们还算是客气,没有大呼小叫,也没有摆难看的脸色。这一切,让杜晓月觉得自己不像是一个‘罪犯’应该受到的待遇!
轻轻地脚步声传来,最后在停在了牢门外,只是杜晓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有人正站在外面观察着自己。
“晓月!”谈文博看着斜躺在床上发着呆的杜晓月,她的目光有些呆滞,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桌上的饭菜她也没有动过的痕迹,霎时,丝丝疼痛直扣着心间,才一日,她就如此憔悴了!
听着一声熟悉的浅浅淡淡的却又满是道不明的呼唤,杜晓月的脑子里那根紧绷着的弦终于松动了,下意识地扭头,看着一张熟悉的脸,不由扯了个笑:“是你啊!你怎么来这里了?”说完后,杜晓月又自己接过了话,“哈,我这话是不是说得很白痴?你是王爷,自然能来了!”边起身,走向牢门处。透过牢门看着谈文博,杜晓月心里忽地有了一种踏实感,他是今日唯一来这牢里看自己的。“不过,就算你是王爷,你也不能擅入这种地方的啊!”
“在这里,还好吧!他们没有为难你?”就算知道皇兄下了命令,不准宗审局的人为难她,但也不怎么放心,这皇宫里,阳奉阴违的人着实不少!
“好啊!有的吃有的睡的!就算是在昭阳宫,我的日子也是这么过的!”杜晓月毫不介意地耸耸肩,打趣着自己,“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而已,正好我在昭阳宫里呆累了,想换个环境了,还没来得及向老天许愿,就实现了,你说,这老天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这样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谈文博看着杜晓月那苦瓜似的笑,眉头紧蹙,再看了牢门一眼,“我进来同你说会话吧!”
“不用了!”杜晓月想也没想地回绝了,“现在我可是带罪之身,而你是王爷,如果被皇宫里的有心人给发现了,只怕又要惹来一身的麻烦了,你就在那里,我问你几句话!”
“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