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的手臂,忽而记起以前曾经听过一个说法,说的是手腕上骨节过大的男人往往外表霸道以及内心脆弱。
甘草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不知道怎么会在这种时候会起了这样不着调的念头。只是这不着调的念头让却让她在一瞬间迷醉于心,转而又低下视线,看着宣椱脚跟起落间扬起一小片尘土在光影里悠悠消散落定,深深吐出一口气,只愿意这迷醉长一刻。
梢头旧恨(4)
果然等走到了中药房,里面已经乱糟糟多出了好几个人,外头还有些凑热闹的护士探头探脑地走来走去。
“你们找她有事?”宣椱将甘草挡在身后,直接不客气地对着院长说。
院长是个老实憨厚人,虽然也觉得中药房里药品失窃这件事里处处透着古怪,又有齐主任常常在自己耳边说夏甘草这个后辈如何勤勉如何淳良,只是也架不住身边的人事科长跟急诊室主任左一句 “这是对院规的极大亵渎”,右一句“不严重处理简直难以平息院里员工的愤怒”。只有跟着他们一起来诘问甘草这事儿的始末。此刻听着宣椱问到自己,有些作难,不知要怎么答,转眼望着人事科长。
人事科长见院长望自己,咳嗽了声,清了清嗓子说:“夏甘草涉嫌偷窃中药房药品,院里商议之后,决定让她照价赔偿药房里失窃的药品,然后从院里开除。”
“就凭一把钥匙?”甘草忍不住喊声出来,又冲着院长说,“院长,您要开除我?”
院长刚要说什么,一旁的急诊室主任忙抢着接口:“就凭一把钥匙怎么了?就算这些药不是你拿的,钥匙在你手上,也算是渎职吧。赔钱加开除,怎么也算是便宜你了。医院是不想起诉你,不然真闹到法院去,谁脸上也不好看。”
“药品会计手上也有钥匙,怎么,是他们俩一起开除吗?”宣椱开口质问。
“药品会计在院里这么多年,他的品行大家都信得过,至于夏甘草嘛,可就不怎么好说了,院里关于她的传言可不少。不是还有人开着宝马来接过她吗?这么些钱,应该不在话下吧。”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又直往甘草身上瞄。
宣椱听了这话居然笑出声来:“既然知道有人开宝马来找她,那她还会在乎这么点钱,去偷院里的药?不但偷了,还偷得这么明显,她就差在脸上写着‘我是贼’了。况且渎职算渎职,偷窃算偷窃,要说是渎职的话,就该是有钥匙的人全部一视同仁。要说是偷窃,你们有谁在什么时候看见过夏甘草拿着库房里的药出去?”
果然急诊室主任听了这话一愣,瞬时就知道自己说岔了话,忙就想把话题往别的地方引:“这是她夏甘草的事情,跟你宣椱没什么关系吧。”
“院里员工的管理跟药房失窃的事情,跟你急诊室主任也没什么关系吧。”
就在两人争锋相对谁也不让的时候,院长突然开口说:“也没有说要开除,只是这件事情,夏甘草啊,你总是要担些责任的。”
甘草听着话风松动,忙说:“是的是的,我也是有些责任的。”
宣椱听她这么说,狠狠瞪了她一眼:“担什么责任,这明明是有人刻意陷害”
“陷害?宣椱我可警告你,话不可以乱说。”急诊室主任听了这话阴森森地出言警告。
“宣椱没有乱说。”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传进来,众人的眼睛齐刷刷往门口看,只见药品会计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后面跟着的居然是沈燔。
宣椱一点也不惊讶看到沈燔,淡淡地问:“查到了?是她吗?”
沈燔点点头,望着站在药柜边上的小芩,眼里神色复杂,却并没有开口说话,小芩脸色一变:“沈燔,你看我做什么,难道你怀疑我陷害甘草?”
“不是怀疑你,是根本就是你,”药品会计在一旁沉着脸说,“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