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筱晚朝赵妈妈笑了笑,“妈妈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赵妈妈这才笑了,随即又谨慎地道:“今日二少爷和二少夫人去园子里玩时,老奴婢看到刘嬷嬷跟前院一个管洒扫的婆子,躲在假山后面嘀嘀咕咕的,那个婆子的媳妇,是春晖院里的二等管事媳妇,叫什么祝家的。”
赵妈妈有老寒腿,蔡嬷嬷又是个精明能干的,俞筱晚如今就让她荣养着,不吩咐她干任何事,可是赵妈妈自己闲不住,总四处去串门子,找王府里的老人们说说话儿,多打听些王爷王妃的喜好,也算是能帮得上主子一二。想不到今日乱窜,倒是窜出些名堂来了。
虽然当时在春晖院跟太妃和逸之说宫中之事的时候,是将丫鬟婆子们摒退了出去的,可是太妃的起居间和小厅只隔了一道门帘,难保有人在外面听到了些什么。
俞筱晚忙问道:“平安呢?去叫他来见我。”
不多时,从武进到内院来,站在屏风后回话,“禀二少夫人,平安现在正在当值,请二少夫人吩咐属下便是。”
俞筱晚将丫鬟们都打发了出去,让初云初雪守在大门口,不让人靠近,这才问道:“今日白天是你监视刘嬷嬷吗?”
“回二少夫人,是属下。”
“你看到她与谁接触了,聊了些什么?”
从武一五一十地禀报了,刘嬷嬷就是打听俞筱晚都跟太妃说了些什么,似乎对贺七小姐的事儿很感兴趣,还反复问了那名管事婆子几句。俞筱晚有些恼怒地问,“既然有事儿,为何不一早来回我?”
从武忙解释道:“属下刚与平安换了班,就被王爷叫去外院问话了,刚回来,正想进来回话,就被人传唤了。”
俞筱晚这才作罢,又问道:“王爷叫你去问了什么?”
“回二少夫人,王爷就是问二少爷最近都在忙什么,有没有出府这类事,一般隔几日就要唤属下们去询问的。”
俞筱晚点了点头,看起来公爹还是挺关心自己儿子的,不过隔几日才询问一次,平日里忙政务又没时间倾谈,难怪到现在都不知道逸之在帮皇上办差。
“没事了,你回去吧,以后有任何消息,要第一时间报来。”叮嘱了一句,俞筱晚便让从武退下,又扬声问芍药去了哪里。
芍药在门外应了一声,挑了门帘进来,福了福道:“二少夫人有何吩咐
俞筱晚想了想,才将慢慢将太后想赐一名侧妃、和刘嬷嬷四处打听的事说了,分析道:“我估计刘嬷嬷会怂恿母妃答应下来,甚至亲自入宫求太后下旨赐婚。我以往不是让你多跟春景院的人交好么?你跟金沙银杏的交情怎么样了,她们能不能说服王妃改主意?”
芍药细想了一番,笑道:“金沙难说,她是王妃带来的陪房之女,银杏倒是可以,她嘴挺巧的,又是王府的家生子,应当更看重王府的主子一些,况且……。”芍药笑了笑,“王妃已经给她指了婚,她正在备嫁妆呢。”
俞筱晚一听便笑了,“这么喜气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呢?不知母妃给了她多少添妆,真金白银的,我不能越过母妃去,不过我有两,幅双面绣的小屏炕,绣的正是石榴双鱼图案,给新婚的人用正好,放在几上,或是挂在墙上都是可以的。”
双面绣的针法只有少数的绣娘会,而且传承也极为讲究,就是怕外人法了手艺去,因而绣品极少,市面上一幅双面绣的小屏风,至少也值上千两银子,就算是这般的昂贵,你有银子还不一定能买得到。银杏既是王府的家生子,自小看尽了好东西,一般的物什还不一定能入得了她的眼,也只有这双面绣才能打动她了。
芍药见主子这般大方,眼睛一亮道:“那此事包在奴婢的身上了。”
俞筱晚从腰间解下钥匙,交给芍药,告诉她大概放在哪个箱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