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荣华贵之气,只两年时间,女人身上散发的成熟之美便尽在燕王妃身上体现了出来。
我呆呆地看着她,不由得又想到了杨月,倒是燕王妃先开口道:“阳阳,这许久不见,你可知道,我和月月有多思念你?”我心头一酸,哽咽道:“阿姨,我……我……”燕王妃看了一眼朱棣,道:“王爷,我想和阳阳单独谈谈,王爷可否准许?”朱棣哈哈一笑,道:“你跟阳少侠倒是比跟我还亲了,这有何不可,我去处理一下军务,你就替我好好陪陪阳少侠吧。”说罢看了我一眼,目光深邃,不知何意。
朱棣退下之后,燕王妃盯着我看了半柱香的时间,良久,两人都未出声,最后还是燕王妃先开口,听得她柔声道:“阳阳,好孩子,这两年可苦了你了。”我强笑道:“阿姨,我这两年都足不出户,哪里苦了?”燕王妃道:“你和敏儿的事,月月都原原本本的给我说了,唉,敏儿丫头,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开始我还能强制,但燕王妃一提到张敏儿,我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住燕王妃,眼泪不争气地不停住下流,两年了,我都在竭力控制自己,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一个人独自饮泣,我总认为我已经学会控制我自己的情绪,可是今天经燕王妃轻一撩拨,竟然一发不可收拾,我放声大哭,将两年的委屈和郁闷,一股脑儿地哭了出来,我早已把燕王妃当作自己的母亲,在她面前,我感觉不再需要什么掩饰,可以尽量将我人性中软弱的一面释放出来。
哭了良久,良久,燕王妃轻轻拍着我的肩膀,让我感觉异常温暖,又过了良久,我才渐渐止住声息,将头离开燕王妃的肩膀,不好意思地道:“阿姨,真是让您见笑了。”燕王妃轻轻摇了摇了头,道:“真是可怜的孩儿,阿姨知道你心里很苦,很压抑,不哭出来对身体不好的,我早已经把你当作了我自己的孩子看待,儿子在娘面前哭泣,又有什么难为情的,你有什么苦,尽管向我诉说,阿姨怎么也会支持你的。”
我整了整愁绪,将思想慢慢拉回了现实,道:“阿姨,这次这件事情,恐怕你不一定会支持我。”于是将朱棣刚才的话对她说了,燕王妃大惊道:“什么,他……王爷他竟然用月月来要挟你?”我深深地点了点头,抬头问道:“阿姨,我已经答应了他,现在我求你告诉我,月月到底在哪里?”燕王妃道:“三天前月月进王府看我,当天傍晚就回‘天香宫’了呀,你没去过‘天香宫’?”我暗暗叫苦,“啊”了一声道:“我在‘天香宫’足足等了三天,今天才忍不住找进燕王府,这下看来,月月真的失踪了。”燕王妃脸色一变,走到门口,打开门叫道:“来人,去叫王爷来见我,无论如何叫他立刻过来。”
吩咐完后,燕王妃踱回座前,喃喃道:“王爷,你真的如此狠心?”过了一盏茶时分,脚步声响,朱棣大步踏进门来,燕王妃霍地站起,大声道:“王……王爷,你把月月关在哪儿了?”朱棣神色自若,仿佛已知道她有此一问,从容答道:“夫人,你放心,月月现在很安全,就算曹勇攻破北平城,杀了你我,我也敢保证,月月绝不会掉一根头发。”燕王妃松了一口气,道:“那你把她带到哪儿去了?总得让我知道吧?”朱棣看了我一眼,笑道:“只要阳少侠办成了那件事,我自会让月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你面前。”燕王妃怒道:“王爷,你……你真把月月当赌注了?”朱棣道:“夫人,我也是迫不得已,曹勇五十万大军兵临北平城下,北平孤城死守一月有余,粮无余粮,兵无增兵,转眼之间城破,合城百姓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难道你忍心让全城的百姓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