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明顯是嘲諷，就等著風昭然反駁。
然後她可以從他的反駁里探出一星半點真相。
然而風昭然像是自暴自棄般開口：&ldo;是!&rdo;
姜宛卿：&ldo;……&rdo;
她瞧得很仔細，風昭然沒有皺眉頭，臉色也沒有變得更慘白，呼吸都沒有變化，沒有一絲痛楚的細節，也就是說‐‐他沒撒謊?
&ldo;若你想問是這個，那你聽好了，孤自小便沒有什麼東西是自己的，無論哪一樣東西，但凡孤多看兩眼，一定會有人奪走。所以孤要是有了什麼心愛的物件，便不想被任何人看見。&rdo;
風昭然的髮絲披散，盯著她，眼神深處有一絲隱隱的瘋狂，和平日裡的清冷高遠判若兩人。
&ldo;你是孤的妻子，是孤的，孤的!孤不想別人看見你，也不想你看見別人!孤只嫌這荒宅不夠荒，離塵世不夠遠，孤想要這天地間再沒有別的人，只有我們兩個!&rdo;
姜宛卿震驚地看著他。
他的意思難道是……喜歡她?
不，這絕無可能。
他喜歡的人是姜元齡，這一點勿庸置疑。
風昭然慢慢鬆開她，平復一下呼吸，再開口時，神情已經恢復了平日的模樣，還有一絲無奈之意：&ldo;孤說得夠明白了麼?&rdo;
可能是因為聲音低，這絲無奈都有點溫柔。
這一世里姜宛卿常常會看見他的溫柔，不時便疑心他好像換了個人。
但此刻姜宛卿才明白，原來在他的眼裡，她是他的妻子，被打上了他的印記，是他的東西，所以不能讓別人動。
所以他才會殺趙碩‐‐之前姜宛卿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那樣衝動莽撞不計一切後果，根本不像是風昭然會做出來的事。而所謂留著她有用，她能有什麼用?
原來這是他的逆鱗‐‐他的東西就是他的，沒有人能碰，碰的人得死。
&ldo;明白了。&rdo;姜宛卿點點頭。
風昭然：&ldo;……&rdo;
他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顯，但她的表情好像過於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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