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爾想藉機親近不得,只好垂頭喪氣地離開了,自個兒去吃早餐,不過快到中午時份,巴布爾又興沖沖地來了,倒不是要跟王翠翹共進午餐,而是要告訴她一個好消息。
王翠翹這回倒不好把他拒之門外了,讓秋雁打開房門請了進屋,並奉上茶水。
巴布爾見王翠翹在房中依然裹著頭布,掩住了那張絕世姿容,不由有些失望,喝了口茶道:「本王子的運氣不錯,不久前見到了葉爾羌汗國的宰桑阿合買提·哈斯木,於是便厚顏替王大家討要了一張通行手令。」
王翠翹聞言,那張會說話般的明眸登時露出一抹欣喜之色,巴布爾竟然這麼快就把事情辦妥了,委實出乎她意料之外,連忙鄭重地福了一禮道:「翠翹謝過王子殿下。」
巴布爾擺了擺手道:「王大家言重了,舉手之勞罷了……只是!」
布巴爾說著便話風一轉,面上露出為難之色,王翠翹心中一動,問道:「王子殿下可是有難處?」
巴布爾支吾道:「這事……說出來恐怕有些唐突,怕王大家您聽到會不高興。」
王翠翹淡然道:「無妨,王子殿下且說來。」
巴布爾這才道:「事情是這樣的,哈斯木宰桑十分仰慕王大家,希望有幸聆聽王大家的神曲仙音,本王子自是不敢擅自替王大家答應下來,所以特來詢問一下,若是王大家不樂意,那本王子便替您擋下來。」
王翠翹蹙了蹙輕煙似的秀眉,正所謂吃別人的嘴軟,拿別人的手短,才剛承了人家的情,拿到了通行手令,如果直接拒絕對方實在說不過去,弄不好對方還會連巴布爾也怪罪上了,於是便輕問道:「對方約了什麼時候?」
巴布爾聞言喜道:「就在今晚,於宰桑府中設宴,到時會有一些官員和本國貴族參加。」
「那便但憑王子殿下安排吧。」王翠翹淡然地道。
話說這三年多以來,王翠翹一路遊歷諸國,進入王宮演出也不止一兩次了,什麼達官貴人沒見過?所以絲毫也不怯場,淡定地答應了下來。
兩人又聊了幾句,見王翠翹似乎談興不高,巴布爾也不好意思繼續在房間裡賴著,便起身告辭離開了。
行出了王翠翹的房間,巴布爾那張俊臉登時便拉了下來,因為他已經感覺到,這幾天王翠翹對他的態度似乎生疏了,當然,以前王翠翹對他的態度也遠算不得親近,但至少比現在要旦誠。
「此女心思玲瓏,怕是日前在布倫山口發生的事引起了她的警覺吧。」巴布爾懊惱地捏了捏拳頭,此刻耐心越發的不足了,暗忖道:「最多再耗他兩個月,若到時還沒成效,那隻好出下策了,到時可別怪本王子無禮。」
宰桑即是宰相,在汗國的地位僅次於汗王,而如今葉爾羌汗國的宰相就叫阿合買提·哈斯木。這位乃不折不扣的開國功臣,地位就跟明朝的開國丞相李善長差不多,不僅地位高,還手握有兵權,這一點自然要比李善長強。
宰桑這種當朝大官,其居住的地方自然也非同小可,估計除了汗王的宮殿,就數他的住宅最大最豪華了,就座落在汗王宮殿的西側。
天色剛剛黑下,巴布爾便領著王翠翹主僕來到了宰桑府前,只見今晚的宰桑府張燈結彩,兩排燈籠把府門照得亮如白晝。
馬車的車簾掀起,婢女秋雁先下了馬車,然後伸手把王翠翹小心翼翼地攙了下來。王大家今晚換了一套湖綠色的長裙,長發在腦後挽成了墜馬髻,顯得端莊而優雅,窈窕的身姿梟裊娜娜的,白色面紗掩住了下半邊臉,只露出眼眸以上的部份,饒是如此,依舊看得那些府衛兩眼發直。
「麻煩通傳一聲,巴布爾和王大家應約前來赴宴。」巴布爾對著府衛道。
「宰桑大人吩咐過,若是巴布爾王子和王大家來,直接領進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