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用了极大力气,才吐出两个字,叫道:“君侠!”
易君侠神情一震,猛然抬起头来,冷冷应道:“现在你称心满意了么?想不到夫妻二十年,你竟然心犹未死,非毁了我才肯罢手。”
欧阳佩如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君侠你想错了,常言道:一夜夫妻百夜恩。我无意跟你作对,也不愿毁你,但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肯俯首认错么?”
易君侠厉声道:“我有什么错?我哪一点及不上他?二十年来,我对你百依百顺,可是,我得到了什么?你的人在一剑堡,心却在姓杨的身上,我娶的只是一具躯壳,有家就像没有爱,有妻等于没有妻,难道我不该恨他?不该报复么?”
欧阳佩如点点头道:“是的,二十年来,我自知太冷落了你,但人的感情发自内心,这是丝毫也勉强不来的。当初你既已知道,就不该用诈术骗我允婚,结婚之后,他已经失意归隐了,你就更不该再起毒念,定要将他害死……”
曷君侠冷笑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他一日不死,我就一日不安,现在总算去了眼中钉、肉中刺。可笑你们纵然明白,已经太晚了。”
欧阳佩如佛然作色道:“君侠,你一番基业得来不易,事到如今,竟没有一点悔过之意么?”
易君侠大笑道:“大丈夫毗涯必报,何悔之有?复仇会若没有姓冉的贱人,武林霸主早巳是易某囊中之物了,如今虽然事败,凭易某人一身艺业和匣中神剑,量你们也拦我不住。”话落,长剑一抖,身形已破空飞起,朝山口方向掠去。
群雄齐声暴喝,纷纷出手截击,无奈易君侠武功已臻上乘,手中又是削铁如泥的千古神兵,几个照面,势如滚汤泼雪,竟被他荡开一个缺口,直向山外冲去。
刚转过彩棚,突然迎面出现一条人影,恰好截住他的去路,大喝道:“恶贼,替我惨死的娘偿命来。”
那人手里提着一个黑忽忽的革囊,话一出口,举起革囊就向易君侠掷了过去。
龙姑望见不禁大惊失色,急叫道:“孩子,使不得,全是你的父亲……”
然而,这话已经说得太迟了!
革囊迎面飞到,易君侠也认出那是威力无比的“天火霹雳袋”,忙不迭一侧身,向横里闪开了尺许,连人带剑滚倒地上。
“轰”然一声大震,尘土飞扬,烟石弥漫!
尾随追赶的各派掌门人,慌忙伏地躲避。
等到尘土落定,群雄纷纷站起身来,铁箱旁边却失去了冉肖莲的日剑应龙的人影。
康浩吃惊道:“那妖女必定是去引发炸药了,大家赶快散开,远离这三座彩棚……”
最后一个“棚”字才出口, “轰”的又是一声巨响,的风袭面,山撼地摇,许多人立脚不稳,都被震倒在地上。
但是,这声爆炸之后,三座彩棚仍然完好如故,而炸药枢纽所在的那棵大树,却连根拔起,坠落在复仇谷那座载人石室上,将石室压得粉碎。
康浩早着石烟飞尘,急急奔了过去……
只见冉肖莲浑身血污,披头散发仰卧在树坑旁,右手握着火摺子,左手紧紧捏着半截扯断了的火药引线,肚腹间肚肠狼藉,被炸开一个大洞!
他虽然已经咽了气,两眼却瞪瞪地怒视着苍穹,似对上天给予她一生痛苦的遭遇,兀自怀着浓重的恨意。
距她身体六尺远,躺着两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一个是日剑应龙,另一个则是逍遥公子庞文彬。
两人正互相揪扯在一起,庞文彬的刀尖插在应龙胁下,应龙的剑锋也深陷在庞文彬胸口。
康浩急忙替两人闭住穴道,将他们拆解开来,分别裹伤止血……
庞文彬喘息了片刻,凄然一笑,长叹道:“蛇神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