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有点儿幸灾乐祸,闻孟凉也听不见,你骂的那么大声给鬼听啊?舔了舔唇角,想想那豆芽菜可能一脸茫然慌张的样子就有点儿想笑。
说实话,同学们欺负他确实挺好玩儿的,他被欺负时那隐忍的表情看着特别过瘾,去年刘思齐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看他不顺眼,找人揍了他一顿,那爽的,简直没话说。
我搁这儿想着,外边儿的声音渐渐远了。听到拖动的声音,应该是刘光头把闻孟凉给拖走去见我们班主任了吧,那现在回教室岂不是更好?
我觉得没啥事,特地打开了前门,谁知道,孙师太不在,刘光头却在讲台上站着,还在训话,我来的时候,他正在说“我看你们这一群啊,就是旺仔,笑,笑什么笑,我说的是遗忘的忘!”
为了表达自己有力的感情,他还特意转过身要在黑板上写他的忘,这一转,就看见了推门而入的我。
真他娘的扯淡。
“去哪儿了?”
刘思齐在底下冲我竖了竖大拇指,表示我勇气可嘉。
我低着头,乖顺地说“肚子疼,去厕所了。”
卧槽!他竟然跑到我身边儿闻了闻,你是狗吗?!
闻完了,大概是发现我身上确实有一种来自于厕所的那种自然而然的味道,他挥挥手,让我坐回位置上。
我继续低眉顺眼,心里却把他骂了一万遍,不好好地谈你的恋爱,管我干什么?大龄剩男不丢人啊你?
刘光头是学校的一个主任,学校里主任可多,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管哪块儿的,三十多岁了还没结婚,去年初一分来了一个新老师,二十七八岁的一女的,长得不咋地,刘光头这货老牛吃嫩草,追着人家不放,也不知道,得手了没有?
晃晃悠悠走到位置上,看着自己桌子上一片空白的学习资料,跟同桌葛华说“给我抄抄。”
他没看我,直接来了一句“没写完。”
靠,最讨厌这种学习好目空一切的人了,我拿起了笔,小样儿,看我一会儿不是还比你先写完。
我中学三年成绩一直都不错,初二的时候是英语课代表,初三的时候俩班合成了一个班,变成了数学课代表,课代表这个活不招人待见,还忙,还得收作业,每天烦死我,要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抽烟解闷了。
想到这茬儿,又想起来上次跟刘思齐他们一块儿出去通宵那次,还喝了一瓶酒,没醉,感觉挺不错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翻一回墙,挺刺激的。
笔在本子上不停地写写画画,没一会儿就写了三页,葛华偷偷看过来,我伸手把本子遮住“小样儿,看大爷不虐死你。”
我写到第五页的时候,背被人戳了一下,这个暗号很正常,八成是有人给我递小纸条了,后边儿坐的那位丑姐姐已经因为这个事儿跟我吵了好几次了,没办法,谁叫大爷人缘好呢?
打开纸条,刘思齐那一贯龙飞凤舞的字冲入眼睛,真他娘的污染。
他说:喂,刚过瘾了没?我这儿没了,下课给两根,兄弟们一会儿去抽。
我没理他,反正他下课了会问我要的,多此一举。
初三生活费也不多,我们现在正长身体,也总是会饿,烟这玩意儿再过瘾也是身外之物,不能自己掏钱,都是我们一块儿买的,一星期一盒,也不会上瘾。
不管做什么我都会有个度,说句自恋的话,我觉得我挺聪明的。
下课铃响起来,刘思齐这货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我懒洋洋的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给他,他跟做贼似的放在口袋里走了,怂样。
我有点儿惦记闻孟凉。
他在他们家本来就不受待见,还让刘光头告密说他抽烟,不会有什么事吧?他也就我一个朋友了,我不关心他,谁关心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