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两种不同光芒的中型暗器有六枚之多,闪电似的向他的背部集中汇聚,光芒一闪即至。
茶壶先一刹那飞出,八仙桌猛然掀起,暗器贯入桌面,有如暴雨打残荷。
“呃……”发射暗器的大汉,被茶壶击中丹田,茶壶碎裂,大汉抱住小腹向下挫倒。
同一瞬间,长凳飞起,向挺匕扑来的大汉飞旋猛扫,茶碗从空隙中一掠而过。
大汉不用匕首挡凳,一掌把凳拍得断成四段。
茶碗先一刹那,在大汉的右肩爆裂成碎片。
文斌像一头猛虎般扑上了,双掌真像虎掌,搭上了大汉的双肩,右膝重重地撞上了大汉的丹田。
接着,是拳掌齐施,落在大汉颈肩胸腹,声如钟鼓齐鸣,在大汉倒下之前,便已失去知觉,砰然倒地。
“他娘的!咱们好好亲近亲近。”他到了丹田被茶壶击中的大汉身旁,一掌将大汉劈昏。
进入河南,经过平靖关,第一站便是信阳县。
这里不但是交通要埠,也是豫南第一大城,从前曾经是府,又降为州,本朝初更降为县,每下愈况。
两年后,终于又升为州,表示重新繁荣起来了,从湖广来的旅客,把这里当成第一处宿店。
这里,也是开封中州车行客货车的终站。
从湖广北上的旅客,必须在平靖关住宿,办理越境手续,在路引上盖准予通行的关章,所以在这里打听旅客的去向,只要找对门路并非难事。
江湖朋友打听消息手段巧门路多,文斌就是门槛甚精的老江湖。
六月在这一带行走的旅客,盛暑期间相当辛苦,大地像一座大烘炉,车马经过时,尘埃滚滚历久不散,中午非歇不可。
走这条路的旅客,以车和马为主要交通工具,徒步的旅客却多,乘车骑马的旅客并不多见。
文斌盘缠足,囊中银钱不虞匮乏,他混迹下层社会扮穷,其实却是豪门子弟。
这次北上追踪,便换了身分,成了寻访亲友的大户豪门子弟,鲜衣怒马仆仆风尘,换下了穷人的青直裰,改穿月白色长衫,人才一表相貌堂堂,制琴师和打手的形象消失了,流露出豪门子弟的英风豪气,完全蜕变成另一种人。
如果身边带了仆憧,就更像官宦人家的子弟了。
他没带仆从,鞍后备有马包,前面挂了鞍袋盛行囊,马鞭轻摇从容就道。
他并不急于赶路,追踪不需要跟得太近,避免追过头,要办的事必须计算得精确,准备充分,他有的是时间。
目标的动静,他已经了解于胸。
总领队派来杀他的两名大汉,其实招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他们只是奉命行事,本身就是天网另一地区的弟兄,所知有限。
他不忍心下毒手对待奉命行事的弟兄,也就不忍心用酷刑迫供。
天网掉转刀剑对付他,把他列为叛徒,他深怀戒心,真没有向往昔弟兄下杀手的心情,对方却可毫不留情地向他下毒手。
在气势上,他就输了半壁江山。
为了处理两大汉的事,他耽误了两天时间,等他追过汉口镇,江湖双娇已经动身北上三天了。
急于离开现场的歹徒,逃离的速度是相当快的,他必须沿途打听,预防目标利用迷踪术摆脱,因此不能追得太快,也不需操之过急。
平靖关到信阳县是九十里,乘马是一日程,轻车也是一程,骡车则需一程半,携家小的徒步旅客要两程,脚快的也需一程。
官道宽阔平坦,热浪蒸人。
他不急于赶路,蹄声得得轻快地向北又向北。
@奇@二十里官塘寨,是一处歇脚站,有五六十户人家。
@书@官道绕过寨西,寨外设了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