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谁的本事比你陆雀大?”
宁元饶有兴致的扬了扬头:“就凭这点?”
“当然不是。”我说,继而朝另一边桌角下努了努嘴:“这不我还看见了黑炎伞么,我的伞本该放在小红那儿好好保管着,现在却在这里,如果说不是你偷的,谁信啊?”
宁元的脸色有点尴尬,他撇了撇嘴:“没料到你醒那么快,伞都还来不及藏。”
“当初在暮剑山庄我看你就奇怪了,那会儿你和夏南胤站一边帮他埋炸药,我还当你是为了暮婉薇。”我盯着他说道:“现在看来,你陆雀原本就是夏南胤的人吧,会突然出现介入暮剑山庄一案,大概也是夏南胤的计谋。”
我顿了顿,继续问道:“暮婉薇到底是不是你亲妹?”
“当然是。”陆雀并不在意,随口答道,又说:“不过你既然知道人家神机妙算,你又何苦弃明投暗?”陆雀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来捏住自己鬓角,稍一用力便撕下了一张面具,露出原来那张嬉皮笑脸的容貌来。
我冷笑了一声:“确实,我选择容乾可能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可你家那位世子殿下,有哪点能称的上是‘明’?加上你这次,他设计害我的次数我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我如果还任劳任怨由他使唤,你们还真当我是过去的霓风轻?”
陆雀掏了掏耳朵,显然对我的鄙夷和指桑骂槐漫不经心,他朝我挤了挤眼睛,用一种非常欠打的语气问道:“说到容乾……啧三娘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心痛啊?你看别人捅你刀子容乾都不带阻拦的,如果不是我多手救你一把,你现在估计已经入土为安了吧?哥和你说过男人不要信你不听,现在想不想哭?”
“我哭你大爷。”我感觉到额头上青筋跳了跳,压住怒气道:“我原本有把握解开我和容乾间的心结,闹成现在这副田地还不是多亏你们里应外合算计我。”
“过奖过奖,承让承让。”
我终于忍不住,抄起一个枕头狠狠朝他打了过去。
那次和夏南胤闹的那么不愉快,我就知道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结束,我也知道夏南胤肯定还会来骚扰我或者坏我好事,可我没想到的是怎么随便见一个人都是夏南胤的人,怪我心太大,又中了他的计。如今他想离间我和容乾,孤立我的力量和人脉,这我完全可以理解,可论实际的,夏南胤完全可以仍由我和容乾大撕特撕,最好让我们撕的个两败俱伤岂不更好?何必让陆雀还费力将我从容乾手里救出来?
我越想越不对,瞅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又望向陆雀。
“喂,夏南胤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办不了了要我帮忙?”
陆雀翻了个白眼:“说帮忙还真称不上,我这趟是奉命将你绑去雷鸣岛取得文姬泪和齐葛士。”
“哎你们找你们的药,绑我干嘛?有病没病?”
“世子说了,我们找齐葛士肯定是找不到的,但是齐葛士会来找你。”
“……”我愣了愣,突然想到药王谷里的事情来,欺骗一个小娃娃的罪恶感这时终于复苏了,于是有点儿结结巴巴的问:“他,他找我干嘛……?”
“他能找你肯定就不会是好事啦。你想想他养的那些个大蝎子,大蜈蚣,大蜥蜴……”
我双眼一闭,拒绝思考,往后一滚。
由于和陆雀算是半个相识,之后的几天里他待我还算不错。我们此行一路继续南下前往南海沿岸,途中他陆陆续续找过几个大夫来整治我的伤口。阿遇那个小混蛋这一剑□□成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只可惜我的身体确实比较硬朗且顽强,遂未能如他所愿。但托他这一剑,我的身体状况直接跌至穿越以来最糟糕的情况,一路发热就不说了,有好几次我赶路的时候都突然昏倒还口吐白沫,差点将陆雀吓了个半死。
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