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忽然间潮水般退了下去,黄盖长长地舒了口气,以长刀柱地开始剧烈地喘息起来,刚才可真是惊险啊,如果丁奉的五千精兵晚到片刻,也许合肥城就已经被高顺攻破了。
“老将军。”丁奉迎上前来,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黄盖摇了摇手,喘息道,“本将军只是年岁大了,有些体力不支了。”
“报……”黄盖话音方落,忽有小校疾步奔上城楼,跪地急道,“将军,大事不好了!”
“嗯!”黄盖沉声道,“出什么事了?”
小校喘息道:“停泊在东门外渡口地数百艘大小战船被抢了!”
“什么!?”丁奉闻言大吃一惊,厉声喝道,“这不可能!甘宁地锦帆水军正在淮阴与蒋钦将军的水军激战,除了甘宁地锦帆水军,西凉军中便再无水军,就凭高顺手下这十万旱鸭子,难道还能纵马冲过江面来抢夺战船不成?”
小校惶然道:“将军,战船真被抢了!”
“坏了!”黄盖惨然道,“是老夫一时大意了!临行前,大都督曾再三叮嘱老夫,要提防甘宁地锦帆贼,没想到老夫还是疏忽大意了。”
“报……”黄盖话音方落,又有小校疾步奔上城楼,跪地急道,“逍遥津方向火光冲天,水军大寨正在遭受凉军袭击!”
“老将军。”丁奉急道,“现在怎么办?”
黄盖仰天长叹道:“战船被夺,我军已经无法回救逍遥津,也无法阻止高顺大军北渡淝水前往寿春了,唉,老夫愧对大都督啊。”
言讫,黄盖铿然拔剑。闪电般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丁奉急抢上前来欲夺黄盖宝剑时,已然不及。只堪堪扶住黄盖的尸身,不由惨然道:“老将军……”
马跃与贾诩、李肃、鲁肃、蒯越四人在典韦及数百铁骑地护卫下催马缓缓出阵,前方不远处,鲁肃、蒯越负责的土台已经筑成一半,高出寿春城墙一大截地土台距离寿春城头已经不足五十丈之遥,两千名凉军弓箭手在土台上列成十个纵队。正与寿春城头的吴军弓箭手对射。
弓箭手排列的十个纵队之间,川流不息的西凉士兵正将一筐筐泥土源源不断地运往土台之上,然后向着寿春城头的方向倾倒而下,随着每一筐泥土的倒下,西凉大军脚下的土台便会无可阻挡地向着寿春城延伸一分,二十天来。凉军正是凭借这个看似笨拙却根本无法破解地招数,一步步地逼近了寿春城。
马跃得意地说道:“看来周瑜是真对子敬的取土填城术没辙了,呵呵。”
鲁肃道:“丞相千万不要小看周瑜,肃可以断定,周瑜必有破解之策。”
马跃反问道:“当年子敬与周瑜论战,周瑜可曾破解子敬的取土填城之术?”
鲁肃摇头道:“当时倒是没有,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公谨肯定已经想出破解之策了。”
“那可难说。”马跃道,“取土填城这办法够笨,却笨得够绝。几乎就是无从破解。总之孤是想不出破解的办法,诸位可能想出破解之策?”
贾诩、蒯越、李肃等人齐齐摇头。
鲁肃道:“不过肃以为。公谨必能想出破解之策!”
“无妨。”马跃淡然道。“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算周瑜破掉子敬的取土填城之术,孤也有别的办法打败他。”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鲁肃低语两声,陷入了沉思。
“等着瞧好戏吧。”马跃得意道,“孤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周瑜地表现了,希望美周郎不要让孤失望啊,呵呵。”
“报……”马跃话音方落,忽有快马疾驰而来,高声大喊道,“主公,高顺将军急报!”
“嗯,高顺?”马跃脸色一喜,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