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物,掌管则在盘算一天的收入,杨添来到了骡马铺,骡马铺前已空空荡荡,大门外只有一名伙计在清扫地面,杨训上前笑道:“打扰一下,我想找你们掌柜,烦请替我通报。”
伙计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小店已关门,客人请明天再来吧!”
“我不是来谈生意,我从邺都来,和你们杨掌柜是老朋友。”
这名伙计身体微微一怔,他又仔细打量一下杨训,便道:“请稍候!”他放下扫帚便匆匆走回店铺,不多时,掌柜杨添快步走出店铺,他一眼认出了杨训,心中暗喜,此人果然又来了,他装作满脸惊讶道:“原来是兄长,几时来了成都,我竟不知?”
杨训心中为反感这个假冒族人,他耐住性淡淡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是我失礼了,兄长快请进。”
杨训也不客气,跟着他走进了骡马店,一直来到后院的一间屋前,杨添一摆手,“这里是我的房间,兄长请吧!”
杨训走进房间,房间不大,灯火明亮,摆满了各种物,靠墙边的床榻上还躺着一名衣衫不整的年轻女人,身上只穿一件亵衣,双肩和大半个胸脯裸露在外,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使杨训眉头不由一皱。
女人见进来了陌生人,连忙坐起身,手忙脚乱地要穿衣服,杨添冲她恶狠狠吼道:“滚出去!”
年轻女人吓得抱着外裳跑出去了,杨添尴尬地笑着解释道:“只是一个妓女,请兄长不要见怪,请坐!”
杨训强忍不快坐了下来,他又取出董昭还给他的令牌,放在桌上,“你应该认识这个吧!”
杨添注视金牌半响,笑了起来,“原来兄长是为公事而来,失敬了,却不知兄长几时加入了御史台?”
杨训不睬他,杨添也坐了下来,收起笑容肃然道:“既然为公事,兄长请说吧!”
杨训取出平章台议事录的副本,递给杨添,“这份报告事关重大,但有人质疑这份报告有假,魏国便责令董大夫调查清楚此事,我是奉董大夫的委托,前来询问此事。”
“有假?”
杨添冷笑一声,“这明明是汉王返回成都次日的平章台议事记录,是谁说这份报告有假?”
“能在魏公面前指出这份报告有假的人,自然身份非同寻常,我还是劝你认真对待此事,莫要掉以轻心,毁了仕途。”
“那让我怎么证明?”杨添语气中也有了怒气。
“很简单,只有你带我去见一见泄露这份报告之人便可。”
杨添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中怒气炽盛,杨训见他已动摇,又趁热打铁道:“此事事关重大,惊动了魏公,杨中丞还是要慎重对待。”
“好吧!”
杨添一咬牙,起身道:“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林进的府宅离南市不远,从南市东门出去,走一里便到,林进目前依旧是独居,没有娶妻,府宅也不大,占地只有两亩,只住着他和几个仆妇,听说杨添到来,林进亲自迎出府门,拱手笑道:“这么晚,杨掌柜还上门,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杨添指着身后的杨训,目视林进道:“这是我族兄,久闻林贤弟大名,特地前来拜访,打扰贤弟了。”
林进会意,笑眯眯和杨训见礼,又热情地将他们二人请入府内,杨训看得出林进在杨添面前颇有几分讪媚之态,心中不由暗忖,“莫非这个堂堂的汉王幕僚,真被杨添买通了吗?”
人走进书房坐下,杨添取出一包黄金放在桌上,推给了林进,“这是上次平章台议事录的报酬,黄金两,请贤弟笑纳。”
林进犹豫一下,迅速瞥了一眼杨训,杨添笑道:“贤弟不必见外,我族兄也是自己人,在御史台的资历还比我高几分,有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