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昔没有吭声,这让他无法回答,良久,他才低声道:“毕竟事关重大,让我再考虑一下吧!”
秦宓点点道:“汉王殿下也知道事关重大,不会让酋长立刻表态,但有一点我要说清楚,如果酋长接受我们的方案,就请在五天内举族向东迁移,暂时离开上郡,不要影响到我们与匈奴决战,如果五天内没有动静,我们就视同乌桓拒绝了汉王殿下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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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宓被鲁昔派士兵送出了大营,他则独自一人在大营内深思,刘璟全部转为农耕的条件让他着实难以接受,难道他们真要迁去河西吗?
这时帐帘掀开,他年轻的妻娜霓端着一碗草药汤走了进来,鲁昔有过任妻,前两任妻都是因难产而死,给他留下了两个女儿,而第任妻娜霓年方二十岁,比他的大女儿还要年轻,却在前年给他生了唯一的儿阿卢。
娜霓也由此被鲁昔异常宠爱,她长得美艳端庄,是乌桓族中出了名的美人,连刘去卑都打她的主意,最终她成为了乌桓王鲁昔的女人。
娜霓将药汤碗放在丈夫面前的小桌上,整个人却伏在他后背,抱住丈夫的脖,在他耳边低声问道:“雄鹰只会因年迈而憔悴,你体壮如牛,尚能博熊杀豹,为何也会变得憔悴?”
鲁昔轻轻拍了拍妻柔软的手,笑道:“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有点心事,过几天就好了,嗯!罗金来了没有?”
“他已经到了,我让他进来吗?”
“让他进来吧!”
娜霓点点头,转身出去了,罗金是乌桓王鲁昔的同父异母兄弟,他是乌桓第大部落酋长,他的部落生活在上郡和安定郡之间的北地郡,鲁昔正是从他这里得到了萧关的消息。
不多时,罗金快步走进大帐,鲁昔起身和兄弟紧紧拥抱在一起,两人坐下,罗金有些急不可耐地低声道:“汉军和羯人部爆发了激战,兄长知道吗?”
鲁昔心中一阵惊喜,连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两天前,大约五千汉军骑兵追击赤宁残部,在回军途中遇到了石鞣的军队,两军在固原旧城一带爆发了激战,五千汉军骑兵对阵一万千羯骑,兄长猜一猜最后结局如何?”
鲁昔摇摇头道:“五千对阵一万千,就算汉军再训练有素,恐怕也难抵挡羯人骑兵的冲击,要知道羯人骑兵可是匈奴人中的精锐。”
“我开始也是这样认为,但最后得到的消息是,汉军虽损失惨重,羯人骑兵却是惨败,一万千人只剩下千人逃走,直接逃回了草原。”
鲁昔愣住了,半晌才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汉人的骑兵几时变得这般强大?”
“据说不是靠骑兵,而是汉军依靠固原旧城反击,最后他们援军赶来,石鞣才遭遇惨败。”
鲁昔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若是靠骑兵击败羯人,打死他也不相信,但汉军的战斗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汉军已经和匈奴人正面作战了,这样一来,汉军就无暇顾及乌桓人,他们反而变成了旁观者,这是鲁昔梦寐以求的结果。
但不等鲁昔的欣喜表现出来,罗金又随即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我还要告诉兄长一个消息,匈奴人北撤了。”
鲁昔心中刚刚萌生的希望在这一瞬间又破灭了,半晌他叹了口气,他终于领教到匈奴人精明了,无论如何也要把汉军先推到上郡,鲁昔摇摇头又道:“你刚才提到了赤宁,他现在在你那里吧!”
罗金苦笑了一下,却没有明说,但鲁昔却明白了,赤宁一定在他那里,可是这样一来,祸水不就东移了吗?还有边庶带来的数万老弱妇孺,想让汉军不关注上郡都不可能了。
想到刘璟苛刻的条件,鲁昔抱住头,痛苦地呻阴一声,他该怎么办?
“我听说汉军使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