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太好,根据我最保守的估计,继朱剑门之后,附翼于上官世家的势力起码会失去一半以上,如果再任由你去胡搞瞎搞又搞掉一、两成的话,你自己算算结果是如何?”
上官宇靖听得张口结舌。“不是这么糟糕吧?二弟他也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什么?”上官鸿冷冷地注视着儿子。“上官家的继子?或者奴隶?告诉你,别再看不起他,也别想跟他比,在江湖上,季清儒这三个宇可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卑微,他说出口的话可能比我还要有分量……”
“爹,”上官宇靖大声抗议。“他跟我比到底孰强孰弱,这个尚有待商榷,但说他比爹更有分量,靖儿我可是要坚决反对到底,爹可是堂堂上官世家的主人,他凭什么跟爹比,他……”
“就凭他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儿子!”上官鸿大吼。
上官宇靖窒住了,好半晌后,他才又期期艾艾地说:“可是、可是他爹已经死了那么久……”
“即便再过二、三十年,江湖上也没有多少人会忘记他爹的名字!”上官鸿重重地道。“你也不是没在江湖上走动过,怎会不知道这个事实?”
上官宇靖沉默了。
“总之,我们得想办法让清儿继续为我们维持住上官世家的外围势力,可是……”上官鸿又懊恼地敲了一下桌案。“那个慕容惜惜,她实在太狡猾了,居然用你的生命来威胁我们,如此一来,我和你继母谁也没办法对清儿开口,那就没有人能够勉强清儿……”
“有!”上官宇靖脱口道。“还有一个人!”
上官鸿狐疑地一皱眉。“谁?”还有谁有那么大能耐能让季清儒屈服?
“嘉嘉!”
澄蓝的天,微风习习,温柔的阳光下传来几声婴儿的牙牙语,还有男人的低柔呢哺,勾起凌嘉嘉心头一阵幽怨。
她认得男人的声音,而那温柔的低喃原是属于她专有的呀!
顺着鹅卵石小径,踩着三寸金莲,凌嘉嘉急切地迎向男人的声音而去,不一会儿,她骤然止步,呆呆注视着鲤鱼池旁的男人,唇畔挂着笑,眼底是慈爱,逗弄着怀里的襁褓,那男人流露出她不曾见过的另一面,轻松又愉快。
然后,他转过头来,对她绽出微笑。
“大嫂,你怎地会到这儿来?”
不,她不要这种客套的笑容、不要这种疏远的眼光,难道他真的不爱她了吗?
“我、我想见你。”她的声音有点颤抖,不想相信他已经不爱她了,因为她仍是如此深爱他呀!“她呢?”
她?
“惜惜和瑞香在绿烟苑处理她的宝贝药草圃,”季清儒缓步走向水云亭。“长虫了,那我可处理不来。”然后肃手请凌嘉嘉落坐,再于她对面鹅颈椅上坐下。“大嫂找我有事?”
凌嘉嘉咬住下唇,垂下螓首。“我……”她没有忘记上官宇靖的交代,但……“我一定要告诉你,我是不得已的。”
季清儒神清稍变。“大嫂……”她想干什么?
“你不能怪我,我好想你好想你,又好寂寞,可是你都不肯留在我身边,连一次都不肯!”凌嘉嘉抬起哀怨怪责的美目。“我爱你,但你不够爱我……”
季清儒的眉宇揽了起来。“大嫂……”
“……只有靖哥肯一直陪着我,明明知道我不爱他,他还是愿意耐心陪在我身边,呵护我、怜惜我、宠爱我,他比你更爱我,所以、所以你不能怪我选择他,那是你逼我的!”
“大嫂,我……”
“没有先告诉你一声是我不对,但你每一回出门都那么久,你根本就不想回来了,所以这也不能怪我,不……”
“大嫂!”
陡然一声沉喝,凌嘉嘉吃了一惊,噤声,惊吓地瞅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