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绝品也。
“真是个好东西。”包容容打量着,由于往常时常上当铺,故对玉石有着一定的认识。此物若在国际拍卖市场,肯定可以喊出天价。
“这是老朽一点心意,望大人笑纳。”包容容放下翡翠罐,眉开眼笑的。
“说吧!你有何请求?”
“是这样的,老朽家中田产不计其数,每年要交一大笔税额,今日老朽前来,是希望大人可以为钟某减轻赋税。”
“除了减税……”
“大人,老朽希望最好是免税。”他进一步要求。
包容容与李岩对望了一眼。
“还有呢?钟老爷还有何求?”包容容笑了起来。
钟世华打蛇随棍上,继续说道:“有关今年的科举考试,老朽希望振和可以不必赴考,由大人向礼部疏通、疏通,弄个美官来做。”哈!又是要她向礼部疏通!干脆她这个刺史改为疏通官算了。
“你们钟家家财万贯,田地多不胜数,世代不愁吃穿,为何执意当官?”
“正因为世代皆为农商,所以更想弄个官来做做,光耀门楣。”原来买官为的是满足虚荣心呀!
“想弄个什么样的官做?”她笑问。
“最好是县令以上的官,官位若太低,显不出我钟家家世。”
“这样啊……想做美官呐!”
“大人若是嫌礼数不周,尽管开口,老朽一定补齐。”言下之意,是可以再添贿金。
包容容自从差点被洪元道派人刺杀之后,开始视这些贪心不足、想一步登天的富户们为眼中钉。
现下钟世华父子正好踩到她的地雷,注定要成为头号牺牲品。
“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没有了,老朽不是个贪心的人。”这样还不算贪心?
当下,包容容歛起了笑,无言地望向李岩。李岩面无表情,轻轻地点了下头。
“钟世华,钟振和二人下跪听令。”她突地开口。
钟氏父子二人喜上眉梢,立即屈膝跪拜。
“依大唐律例,本府现在判钟世华贿官企图逃税,钟振和目无王法,藐视科举,意图买官,两人立时收押禁见,择日开堂审判。”钟氏父子始料未及,在回神之后,立即抢呼道:“大人!大人开恩,大人开恩哪!”两人实在后悔不已,当初实在不该异想天开,放着田租不收,想当那什么官儿。
包容容微微勾起笑。
“想开恩?”
“请大人开恩!”
“可以,不过钟家必须缴清往年少收的税金,待本府查清之后,自会派人到府收回三倍罚金,可有异议?”
“谢大人!”
“还有,钟振和听令。”
“是,大人。”
“由明日起,你必须到州学读书,三年内须取得乡贡资格,之后须进京赴考,违者除了每年钟家须缴千两罚金之外,十年之后若未能取得进士资格,则流放幽州,你听明白了吗?”
“回……回大人,草民明白。”这下他惨了,听说有许多文人考了一辈子也无法考取进士,他并非博学之才,只怕十年之后,幽州之行无可避免。唉!
见他垂头丧气,包容容开口道:“钟振和,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本府相信你虽为商家之后,但若肯努力求学,一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大人真的这么想?”
“钟家能不能光耀门楣,就看你了。”她真诚劝道。
霎时,钟振和若有所悟,心神不由得振奋起来。
待钟氏父子离去之后,李岩开口道:“他日钟振和若步入仕途,最该感谢的人应是大人。”
“师爷错了!他若真能中举,该谢谢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