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已经睡了,便是有值夜的,烟雨老远就能听到人声,远远地便绕开了走。皓月当空,她用耳朵辨别着方向,急速奔行在严家城郊的庄子上。女厅讨血。
虽累的气都喘不上,却丝毫不敢放慢脚步。
半个时辰之后,她送算翻出了严家的庄子。朝着表哥所住院子疾跑而去。
远远的却是听得严家庄子上,有人声传出。
“跑了!快追!”
虽然此时烟雨已经离严家庄子有两三里地,可追她之人要是骑了马,要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追上她。
这周遭都是望不到头的水田,更是无处藏身。
烟雨纵使累的肺都要炸开,也不敢稍有停歇。卯足了力气终是跑到表哥院子门前,“砰砰砰”的拍打着木门。
“秦川!秦川!快救我!”烟雨高声喊道。
听得院内有悉悉索索之声,不多时,院门便被打开。
烟雨侧身进得院内,反手将门关上,上了叉子。
转过身来,却是愣住。
站在她面前的,哪里是秦川,分明是个陌生的女子!
女子也正好奇的打量着她。
听得严家追来的声音已经很近了,烟雨来不及细想,提步向里走去。
“你是谁呀?”女子忍不住问道。
烟雨见东厢的门开着,便默不作声的进了东厢,四下一打量,没错啊,这里确实是秦川买下的院子。怎么会有一个陌生的女子在这里?
秦川跑哪儿去了?
女子跟了进来,还没开口,便听得院门被砰砰砰的拍响。
烟雨知道这是严家追来的人,哀求的看着面前女子,冲她连连摇头,更是连连作揖。
那女子扬身问道:“大半夜的,谁在外面敲门?”
“我们是附近严侍郎严大人庄子上的人,庄子上跑了个粗使婢女,特来询问主家十分见过?”
女子看向烟雨,烟雨连连摇头。并将自己的手腕露了出来。
白净的手腕之上,赫然还有被绑过的痕迹,并有割伤手腕时弄出的斑驳血迹。
“没见,到别处去寻吧!”女子不悦的高声应道。
院外之人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麻烦主家开一开门!”
“还有这般不讲道理之人?大半夜的,你让我开门我就开啊?快滚,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女子厉声斥责道。
严家之人听闻此言,非但不走,反而竟开始撞门了!
女子一听,便怒了,拿起挂在床边的宝剑,旋身出了门。并不忘将门带上,还冲烟雨说了句,“别担心,好生在屋里藏着!”
那女子来到院中,院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大胆,你们这是私闯民宅!临安城中,如此横行,就不怕我去告你们么?”女子斥责道。
来人拱手,“我们寻了人就走,得罪之处,定然会赔了银子来。”
说着就要往里闯。
只见那女子旋身而起,一脚踢在欲要向里闯的人身上,看似柔弱的女子却生生将那汉子踢出四五步远。
女子抽剑出鞘,“想往里闯,也得问问我的剑答不答应!”
严家人这才晓得,是遇到硬茬了。
追来之人有七八个。
七八个男子立时围上那女子。
藏在屋里的烟雨为那女子捏了一把汗。素不相识的,自己若连累了人家,可怎么好?
那女子却是不慌不忙,蹁若惊鸿的身姿手持长剑,以一敌八,丝毫不落下风。
一番混战之后,那七八个男子脸上身上均挂了彩,女子却连大气都不喘一下。
“还不快滚!”女子娇呵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