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宝吟哦一声,手上不自觉的用力,便捏的卢岩低吼一声。
床帐将屋角那盏夜灯摇晃的支离破碎。
畅快淋漓中欲望终于得到解脱,刘梅宝躺着任凭卢岩忙忙活活又是洗又是擦,将床上收拾干净,才躺下来重新拥她入怀,满足的叹息一声,相拥睡去。
迷迷糊糊中觉得地面震动了下。
一向惊醒的卢岩便猛地睁开眼,他一睁开眼,依偎着他的刘梅宝便也醒了。
“怎么了。。”她有些迷迷糊糊的问道。
话音未落,忽然一声炮响,震得人全身都是一颤。
卢岩猛地坐起来。
紧接着又是一声炮响,大地都跟着颤抖。
一声接一声,一直响了五声才停下来。
平阳卫的城门上,守城的官兵望着冬日清冷月光下的天际,远远的可以看到有狼烟不断的升起。
沉寂许久的鞑子再次大批入境了,趁着大周皇帝更替,趁着民乱四起,他们来势汹汹踌躇满志,要用铁蹄一举踏破这汉人风雨飘摇的江山。
烽火官的敌情碟报正式摆在平阳卫官署的时候,整个平阳卫已经戒严了。
一匹匹的哨马不断奔出,无数的民众挑担推车从四面八方向卫城涌来,更有大批披挂整齐的兵丁一队接一队的跑过,让气氛更加紧张。
就在这紧张气氛中,由十几位护卫拥着的郑姑娘走在街面上则显得闲庭信步,东瞅瞅西看看,一副逛街的模样。
刘梅宝让车夫停下车。
“郑娘子,此次贼奴入寇声势浩大,您还是尽快回家的好,我平阳卫此处临近边境,着实不安全。”她认真的说道。
郑娘子晃晃悠悠的看了她一眼。
“你这里?你这里比的过我爹那里吗?”她哼声说道,“就在刚才,贼奴已经攻克我爹下辖的独石口,向宣府镇城下集结了,算起来,贼奴分线而破,到你们平阳卫也还有三四天呢,急什么呢,你既然害怕,躲在家里就是,干嘛还上街?”
说着又是一脸恍然。
“哦哦,不会觉得家里也不安全,想要跟在你家男人身边吧?”她带着几分嘲讽说道。
“我家太太要去医疗署帮忙的。”刘梅宝的仆妇再听不下去,大声说道。
郑娘子切了声。
“装样子也太早了,依我说,等真打起来您再去才出戏呢。”她哼声说道。
仆妇愤愤的还要说话,被刘梅宝制止。
“郑姑娘,可曾真见过鞑子侵袭?”她看着眼前这个青春飞扬的姑娘,认真问道。
“我当然…当然。。见过。”郑姑娘瞪眼结结巴巴的说道,底气有些不足。
刘梅宝看着她了然一笑。
郑姑娘被她这笑笑的有些恼羞。
“我听过无数遍我从小就。。”她忍不住又说道,似乎要证明自己什么。
刘梅宝打断她的话。
“郑娘子,鞑子破城极其惨烈,上阵杀敌也不是好玩好看的,生死之事非是儿戏,郑娘子你身份尊贵,还是快些回家的好,如今大战在即,万一护卫不周后果不堪啊。”她认真说道。
郑娘子瞪眼。
“你就少操心吧,还瞧不起我?”她叉腰喊道,“我还怕鞑子不来呢,真要来了,你还是操心你自己保命吧,本姑娘我可是要杀敌的”
说着从背后取出弓箭,羽箭上弦,腰身一沉,娇喝一声,那羽箭快似流星稳准的射入对面街铺的门匾上,羽尾颤巍巍的。
那店铺门前的伙计正在探头探望的张望形式,陡然听得一声响,再看门匾上多了一只箭,便嗷的一声抱头向内窜去。
“鞑子来了”他撕声裂肺的喊道。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