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果见大路上如飞射来五六条黑影,向文雄急忙隐身左近草丛中。
本人渐行渐近,忽闻一个瘦弱躯长,背负大砍刀,年六十以上灰老者沉声的边走边说道:“老夫和毒阎婆素无纠葛,想不到白骨箭居然也会送到我手上,今天倒要问问这婆娘到底是何居心?”
话虽是这么说,他的脸色却甚为凝重,显见内忧虑重重。别一个低矮肥胖的汉子马上接道:“孟兄不必为此烦心,咱们哥儿几个都是八拜之交,不管吉凶如何,一定要和女魔周旋到底。再者,听说接到白骨箭的人,并不止孟兄一个,也许可以藉此机会把她除掉不可知,果然不幸而言中,亦未尝不是武林之福!”
微微一顿,又道:“同时,据说树魔妖姬的手中有一支‘金凤尺’一支‘金凤经’,如能有缘得手,咱们兄弟还足可称霸武林。”
几人边说边走,已超过向文雄隐身处五六丈多远。
“有办法,就这么办!”
向文雄剑眉倏耸,似有所决,随即恍如幽灵似的消失不见。
只见一缕黑烟,在几人左侧的乱石中一闪而过,眨眼间已越出三十多丈。
向文雄湍着道路左侧隐暗处疾奔,盏茶过后,见山路忽然向右急转,左面和前面顽均为插天绝壁所阻,右面不远处是一条高峻的山峰,只有右前方有一条狭窄的通路,左边壁脚下尚长着一棵大树,繁盛枝杆,横架路上。
双臂一抖,纵身拔起,轻飘飘的隐身大柳树上。
顿饭工夫后,天台金刀孟彪等五人才扬长而来。
“嘿嘿!嘿嘿嘿嘿……”
突然,划空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冷笑声。
这笑声十分古怪,不但阴寒蚀骨,而且群山嗡嗡回鸣,历久不散,使人摸不清究竟来自何处?或者到底有多少人潜伏在此。
五人听在耳中,不由倒抽了一口寒气,均呆愣在树下。
就在这当口,柳树上面疾逾迅电似的攫下两只手来,一把抓住天台金刀的脖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孟彪提了上去。
天台金刀的功夫本来不弱,在当今武林之中也算得上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无耐出手之人是血手杀人魔的传人却不免果形见绌,尤其在猝然无防之下,更是欲拒无力,一声惊呼还没有喊出来,便被向文雄点住了晕穴。
“哎呀,糟!孟兄怎么不见?”
其中一人惊呼未毕,其余三人流目四顾,那里还有孟彪的踪影?
那个低矮肥胖的汉子沉吟一下,大声说道:“四下毫无痕迹可寻,看来问题是出在这棵大树上了!”
话音甫落,叟的一声,树梢头忽然射起一条黑影,落地时已在五丈开外,疾向右前方的山路飞奔而去。
四人看在眼中,不遑仔细思索,同喊了一声:“追!”
便一阵风似的追了下去,瞬息之间已超产是无影无踪。
这四个人糊里糊涂,向文雄却心里雪亮,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暗想:“好家伙,当今武林之世,真是人才备出,想不到树上还另有高人,要不是这位仁兄适时现身,少不得还人费一番手脚!”
心念间,手已伸入天台金刀孟彪的衣袋之内。
摸索一阵,终于找出一支“白骨箭。”
拿起白骨箭上的红绸一看,反面写着一个“捌”字。
“他是捌号,那么,至少还有七拔黑白二道中人今夜要来阴阳岭赴约。”
当下收起“白骨箭”,正欲解开孟彪的晕穴,商请改装易容,替其赴约,忽然瞥见他的右手已呈紫黑之色,心念急转,恨点道:“好啊,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你这个老小子也不个好东西!”
言毕,方待出手行事,忽闻树下有人说道:“朋友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