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紧了,贝齿紧咬下唇,我可以清晰的看见他唇上发白的牙印儿。
“那小孩儿对你而言仅仅是几块肚兜的值吗?”
良久,他丢下这句话便气冲冲的离开,也忘了携我的手。
他这火发的莫名其妙,我拿肚兜碍他什么事儿,难不成他还觉得有伤风化?
我比那小孩儿大了两百岁,就算搞搞打打亲昵一点又有何干?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因着今日这事,玄元有好几天不曾与我说过话。
总之这事实在不赖我,是他庸人自扰。
可没了玄元作陪,这几天的行程我总觉得寂寞。
我想,我都形单影只这么多年了,从未有心觉孤单之时,为何到了玄元这里就变了呢?
阿烈的那个问题我终究是没有问到答案,也许是玄元祖传的宝贝吧。
只是不久前我闲来无事,再回忆起此事时方才恍然大悟:因着那玉佩上刻有“随云”二字。
在天宫待的久了,我身上也沾染了仙气,有时偶尔也能看见凡人之间的姻缘结。
那日途经一个小镇,我们在市头瞧见了一个素衣白巾的女子,脸上泪痕斑驳,垂首跪在路边。
身旁的破草席里似乎卷了一具尸体,前竖一木牌,上书“卖身葬父”。
我窥见那尸体,半分精气儿都没有,那魂魄怕是早已入轮回道了。
我是不大赞同这女子的做法,倒好似女儿家,除了
这身子有些价值,别儿个都没用一样。
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至少她也是个可怜人。
一个纨绔子弟打那女子面前经过,得儿得儿的摇着手里的折扇。
他站在那块卖身葬父的木牌前定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虑些什么。
未几,他从衣襟里抖出几张银票:“姑娘,我娶你做妾吧。”
“岂有此理,真是欺人太甚!”
阿烈捋起袖子,义愤填膺的想要冲上前去,被我慌忙拦下了。
虽则我也觉得那纨绔子弟仗财欺人,但我看的分明清楚,他二人之间有一个姻缘结。
“姻缘结?这是个什么东西?”
几日不曾言语的玄元忽的开了金口。
把冒失的阿烈拉了回来,我与他二人边走边说,大略的把月老告知于我的有关姻缘结的事复述了一遍。
“那……若是二人既无天道姻缘又无月老红线这可奈何?”
阿烈一脸天真的模样,小姑娘家家的,满脑子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有些为难,平日里也从未想过此事,再说这又与我何干。
“大概,是这二人无缘吧。男女情缘皆是由天来定,改不了的。”
依着自己的猜测我便如此跟阿烈解释了。
“胡说!”
玄元莫名其妙的又激动了起来,无由来的发着脾气。
怕是前几日被我气着了,这两日又天干物燥,他内火虚心火旺,发泄发泄总是好的。
方才在那镇子上看见一家客栈,阿烈本想歇憩一番,这一路上她皆是与我们一道露宿荒郊野外,也是辛苦她了。
可瞧见了玄元快要见底的盘缠袋子,便又作罢。
与他二人同行已有旬日,我也未能将那红线牵起来。
不是我玩的乐乎所以,只是玄元习惯浅眠,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有所警觉。
每每我刚碰着他的手腕,便会被他反手抓住,压在身子底下。
他反应倒还挺机灵,看来我若是想偷袭他定也偷袭不成。
奇怪的是,压着我之后他便睡得死沉死沉,我百般推搡拉扯他都纹丝不动,常常要折腾到天晓他才肯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