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时日久了,颇不方便。”
怀安笑道:“师兄老成持重,自然由你做主。不过山上一众弟子,叫人不放心的,也还没有,再说怀悦师妹那边,自然也有考虑,不会多留。”
怀难道:“这样吧,明日我和你去瞧瞧师兄,武道会过得三五日另行举办。”
怀安正要答话,房门忽地大开,一人扑了进来,口中叫道:“师祖,出事了,您快去瞧瞧!”却是那知客僧静缘。
怀安眉头微皱,却未开口。
怀难不悦道:“静缘,天大的事也不能这般没规矩,这是什么地方,你便闯了进来?”
静缘告个罪,急声道:“师祖,虚尘师叔被人打了,已昏了过去。师傅在他房中照料,要我来禀报两位师祖。”
怀难腾地站起身来,沉声道:“快带我去。”
三人赶至韩玉房中,只见韩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虚净坐在床边,正给他脸上敷药。
怀难走到近前,仔细瞧去。见韩玉脸上高高肿起,两个掌印清晰可见。知道只是一时晕去,并无大碍。他心中稍宽,面上一沉,道:“虚净,是谁所为,你可瞧见了?”
虚净原本前来,是见日间韩玉受了虚心委屈,心中不忍。他素来对这小师弟甚是喜爱,晚饭后心中揣度,便来寻他,指望说些笑话逗他开心。不料一到房中,便见房门大开,韩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又见他脸上指痕宛然,心知事态严重,急忙命静缘去请怀难。自己去药房寻了些去肿止痛的药,又匆匆赶了回来。
他明知这事定是虚心所为,却苦无证据。若是胡乱说道,只怕虚心来个死不承认。师伯平日甚是喜爱这小师弟,上次之事便已将虚心重罚。心知他这次惹下了天大的麻烦,暗道“瞧这样子,师伯定要查个清楚。”便待把日间之事转告。
想到此处,转念一想,虚心再有不对,他们二中终是怀难门下,自当怀难一人处理。自己若再说嘴,只怕帮不了小师弟,反倒得罪了虚心。
他见怀安站在怀难身后,一言不发。又见怀难神色,知他动了真怒,只好道:“弟子本来找小师弟说话谈天,不料一进门便见他这样子。是谁所为,弟子确不知道。但想来,想来应是……”
怀难大声道:“应是虚心。”回头吩咐一声,着人去传虚心前来。
怀安上前低声道:“师兄,我瞧这事还是查清楚再说。我看虚心平日虽性子有些急,却不至于做出这事来。”
怀难厉声道:“怎不是他!除了他谁会对玉儿下手!”他见韩玉上山不久,便两次受难,心中又急又怒,声音竟微微颤抖。
怀安知他心中不快,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屋内气氛颇见沉重,人人心中各自猜想,一时无人说话,尤是寂静。正在这时,只见床上的韩玉微微一动,缓缓睁眼。
虚净大喜,叫道:“师伯,小师弟醒了。”
怀难上前扶住韩玉,怒道:“玉儿,是谁打的你,快告诉师傅。”
韩玉微微一笑,低声道:“师傅,我没事,只是脸上有些痛。”
怀难正待说话,忽听虚心在门外道:“师傅,弟子来了。”
怀难缓缓放下韩玉,转过身来,沉声道:“进来跪下。”
虚心原本只想将韩玉教训一番,不料他年纪幼小,自己出手又没了轻重,一时竟将他打的昏了过去。他心中害怕,便急忙和段柔离去。此刻见了怀难,想起上次师傅责罚自己,知道定受重罚,反倒镇静了下来,跪在地上,一语不发。
怀难瞧他死赖模样,心中大怒,厉声道:“你师弟哪里得罪于你,竟让你下这么重的手?回我的话!”
虚心见躲不过去,心中一横,道:“他得罪了西山的段师妹,我做师兄的便出手教训他一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