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小雁,是我。”
“哦,李姐啊。”闵小雁长出一口气。
“王总给你打过电话了吗?”李彤的声音听上去不是很平静,一句话让小雁刚刚平缓下来的心情又陡然变了节奏,竟然还是和老王有关。
“我们见过了……”
“他在日本?”李彤的声音里突然带着一丝惊讶的尖叫。
“怎么了?”
“我也是听说的,北方集团好像出了些问题。”李彤把声音压得很低。
“出什么事情了?”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万龙去长春好几天了,一个电话也没打回来。我去过长春,不过没找到他,但是听到很多传言,好像……”
“好像怎么了?”闵小雁急得喊了起来。
“小雁,你也别着急,过些日子我再给你打电话吧。”
李彤在另一边干脆地挂了电话,闵小雁听到挂掉的声音后,手里还痴痴地抓着手机,里面没有声音了,她有些茫然,一断一续的忙音,仿佛提醒着小雁从胡思乱想中挣脱出来。
“李彤?她说什么了?”岳童焦急地看着小雁。
“没……没什么……”闵小雁把电话放在了床上,又忙不迭地拿了起来,手里没有什么东西,她就会觉得心里发慌。
“那这笔钱……”
“先收起来吧。”
小雁拿起箱子,把钱胡乱地塞着。她看到岳童的眼光充满了狐疑,她很想和岳童解释些什么,但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个星期过去了,小雁察觉得到岳童和自己的话越来越少,他常常很晚回来,进了屋也是倒头就睡。有几次小雁把头紧紧地靠在他的后背上,但听不到那边的心跳声。她不知道背向着她的岳童是不是睡着了,还是和自己一样心神不宁。
有几次都会在梦里惊醒,小雁在梦中抱着大把的钱,周围都是凶神恶煞的人,一双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钱,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把自己咬成碎片。
从岳童的态度上,小雁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她后悔为什么要去见老王。在经济最困难的时候,在两个人相依为命的节骨眼上,她接受了一个男人的钱,还是这么多钱,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老王。小雁想告诉岳童自己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可她说不出口。她了解岳童,这是个品行刚烈的男孩,她无意中的接受,无疑对岳童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小雁给刘蒙打过电话,他也不知道岳童在忙些什么。提心吊胆的日子里,闵小雁干脆连电话也关掉了,手机响起的时候,她经受不起那样的惊吓。
朝日广场的房租要到期了,这简直是往小雁的伤口上撒盐。她总算体会到了什么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岳童更是几天几夜没回来,偶尔打他的电话也是关着的。闵小雁把那些钱都包起来,塞到了床底下,像只笼中鸟一样,等着最后判决的日子到来。
喷水池里的水花不知道小雁的心情,仍然欢快地吐着笑脸。几天里,小雁仿佛老了几岁的样子,她呆呆地看着水花在面前翻滚着,嘴里叼着一支没有点着的烟。
初冬似乎过早地到来了,小雁裹紧了衣服。
“哎哟,这是谁啊,我差点认不出来!”
有个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
“干什么呢这是?”
一只手重重地拍在肩上,小雁嘴里的烟被抖到了地上,她才知道原来是在和自己打招呼,抬起头的时候,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有天凉的时候才能看得出人与人的贫富差距,面前的女人,戴着紫色的太阳镜,一身雪白的貂皮大衣裹着丰腴的身体。一双棕色的皮靴,尖尖的小跟在地上敲打着,发出清脆的响声。比起来,衣着单薄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