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鱼吗?”
“吃。”
“你下厨,你做的好吃。”
“好。”
平淡到极致的对话,让一旁拿着钓竿的白梨心中震憾,她是怎么收服这个老疯子的?
回到庄内,鄢聪正在院里指挥钟离观那帮人四处洒扫,手往东一指,就唤人去擦窗,往西一挥,就叱人扫地,活像只趾高气昂的公鸡。
见到人回来,鄢聪歪着嘴笑道:“哟,中午又要开餐了,有鱼啊!”
汪澄盯着鄢聪,双手护着篓子,沉声道:“鱼是我的,落英给我做鱼吃,你再歪着嘴看,我撕了你。”
鄢聪慌忙收了笑容,静待汪澄走过去后,才开口道:“这老小孩,是把你当成沈落英了啊?”
伊宁点头,从青莲山回来的路上,汪澄看她的第一眼就开口说出“落英”二字,她后来才知,沈落英跟汪澄的情谊其实比跟彭渐还深,这导致她放下了那份杀心,并且决定要把这变成老小孩的汪澄给救回来。
少时,杨玉真带着风遥李瞳梁穗吴非也回来了,一个个满脸悲痛,看样子都哭过,鄢聪喊道:“寻着了没?”
风遥手上拿着几块带血的衣袍碎布,哭道:“我们在桐柏山逃出时掉队的师兄弟,尸体都被野兽吃了……只剩这些血衣……”
杨玉真愤恨道:“清源教,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鄢聪呵了一声,根本看都懒得看杨玉真一眼,只会放狠话有什么用?
杨玉真走过伊宁身旁,侧身拱手一礼,也没说话,就往后园而去,独独梁穗走过时,停了下来,开口道:“伊女侠,可否为我等指条出路?”
伊宁转头,看着梁穗道:“你是道士。”
梁穗听得这四个字又惊又疑,伊宁继续道:“循道而行。”
循道而行?梁穗双眼迷茫,还是没反应过来。一旁的鄢聪开口道:“人家道士都是干什么的?行走于山野间,观山望水,求符箓,卜吉凶,一则清修己身,二则为百姓消灾祈福,治病除害,这是你钟离观老祖走过的路,你难道不知?”
梁穗大悟,顿首谢道:“多谢玄女阁下,鄢前辈点化,梁穗明白了。”
其余正在洒扫的弟子转过头来,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陶有金忽然抱着鸽子,一路跑来,朝着伊宁喊道:“伊宁,那赫连飘找着了,找着了!”
伊宁走过去,掏出鸽子腿上的信筒,看了信后,眼神一凛,白梨莫名打了个寒颤,刚刚好像有杀气冒出。上次找到的是赫连飘出没位置,这次找到的是具体位置。
京城,枢机院内。
徐经已经回来了,脸色还是不太好,右臂被夹板绑着,屁股下还有轮椅,正被人推着进入大厅。
大厅内,有人早就等着他了。
“圣上……圣上,臣罪该万死!”徐经看见眼前人大惊,顾不得身上的伤,连忙从车上滚下,匍匐于地,叩拜不止,涕泗横流。
“扶他起来。”皇帝轻轻抬手,然后顺便看了一眼左右,齐宣会意,让一旁闲杂人等退下,这厅内就剩他们三个人了。
待徐经被扶着坐上轮椅,皇帝直勾勾盯着他,开口道:“徐经,你这是被伊宁打的?”
徐经低头道:“回圣上的话,正是。”
“何故招惹她?”
徐经闻言一惊,“招惹”二字说出来,皇帝偏向谁已是一目了然,他思索着该怎么回答。
“回话!”齐宣喊了一声,徐经慌忙道:“回圣上的话,是臣自作聪明,想把那董昭拉拢过来,不料招了那伊宁的忌,故而在青莲山下,与她遭遇上了……”
“只是如此吗?那沧州,开封城,小柳镇又发生了什么呢?”皇帝依然盯着他,这让徐经如坐